和侍御史章赣求见!”
“唔,你说谁求见?”刘彻年老听力渐衰加上刚才专心陪刘弗陵玩没回过神,因此老宦官的话他竟未听清楚。
“黄门令苏文和侍御史章赣求见!”老宦官又认真地再说了一遍,还特地把两个人名加重了。
这一次刘彻终于是听清了,“他们来干嘛,不是让他们协助江充查宫里的巫蛊吗?不在长安好好查案,跑甘泉宫来做甚?”刘彻没好气的抱怨道。
“侍御史章赣大人行事稳重,没有要事他是不会来打扰陛下的,您就见见他们吧!”钩弋夫人在一旁柔声劝道。
“嗯,好吧,朕就见见他们吧!”刘彻说着松开了抱着刘弗陵的手,钩弋夫人十分善解人意地上前把儿子拉走,带到偏殿去了,大殿的御塌上便只剩下刘彻一个人。
这时,苏文和章赣在老宦官的带领下进了大殿,一进来,便立即跪倒行礼道:“臣章赣、臣苏文,见过陛下!”
“起来吧!”刘彻说道,他打量着殿中的二人,只见这两人都是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而且章赣的胳膊上似乎受了伤还缠着白纱,便问道:“章赣,你这手臂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太子反了,我们太子宫挖出了巫蛊,太子想销毁罪证,所以杀了按道侯,并烧死了江充大人,我和苏公公侥幸才逃出一劫,我的手臂就是逃脱太子宫时伤的!事情紧急,因此和苏公公马不停蹄赶过来给陛下汇报!”章赣说道。
“不可能,太子为人宽厚,性格懦弱,说他对我不满我相信,但是要说他有谋反之心,我绝不相信!”刘彻一脸严肃地说,目光中充满着不信。
“陛下,千真万确啊,陛下不信您问苏公公”章赣说着望向一旁跪着的苏文,苏文连忙点头接话道:“是啊,奴才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章大人刚才说的句句是真,太子确实反了!”
“好啦好啦”刘彻不耐烦地说道:“太子的品性我是知道的,他绝无反心。再说他乃国之储君,谋反对他没有好处,定是你们行事不当,把他逼急了,他才如此行事!”说到这里,刘彻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长安城中,现在情况如何?”
“我们逃离太子宫后,就马不停蹄直奔甘泉宫这边来,所以长安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章赣声音有些颤巍巍地说道。
“嗯,好吧,你们下去吧,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刘彻说道。
“是”章赣和苏文二人随即退出。这两人走后,刘彻在大殿之上来回地踱步,思量着如何处理太子刘据的事。走了一会,他才有了主意,对老宦官说:“帮我传羽林郎马何罗!”
老宦官得令立即退下,不久便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上得殿来向刘彻请安。
“小臣马何罗参见陛下”
“嗯,马何罗,我想让你作使者,替我去趟长安。侍御史章赣和黄门令苏文来报告说太子谋反杀了按道侯韩说和水衡都尉江充,太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他绝无反我之心。你到了长安后,持符节去见太子。见了太子,就说朕不相信他会反,要他来甘泉宫当面向我解释下。”刘彻说道。
“是,陛下!”刘彻说道。
“你领命去吧,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太子!”刘彻又叮嘱道。
“是”马何罗点点头退下了。
“咱们父子俩好久没有面对面的聊过天了,想必有许多误会,见一面这些误会就会烟消云散了吧!”望着马何罗离去的身影,刘彻淡淡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