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把劈好的木头扔到一边,又拾起另一根木头开始劈。刘病已站在白杨树后面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茅屋、看着院子、看着史高,仿佛在努力地认识这个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又有些陌生的地方。
看了一会儿,刘病已才注意到一个问题,舅爷爷史恭以及外曾祖母史老夫人一直没看到人,他们到底去哪儿了?他们还好吗?
刘病已心中正疑惑着,忽然后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病已!”
听到这声叫唤,刘病已转过头去,就见到一个灰头土脸身上还带着些泥巴的人,背着筐手里拿着锄头,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而刚才那声“病已”毫无疑问便是从他嘴里喊出来的。刘病已仔细去瞧了几眼那人,终于认出他便是二舅史曾。离家半载,恍如隔世,竟连二舅也差点认不出来了!
“病已”史曾又喊了声。刘病已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他一时情绪激动,也顾不得那么多,跑过去将史曾紧紧抱住哭了起来。
“病已,真得是你啊!”史曾激动地说。
“是我,二舅,我回来了!”刘病已道。
说完两个人都是唏嘘不已,又抱着哭了一阵。这时只听史高朝他们喊道:“喂,你们俩哭够了没有,要哭进屋哭,别老站在外面,让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