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对于刘病已和许平君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不过也令这个原本就经济不宽裕的家庭,日子过的更加紧巴巴的了。
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这小婴儿虽然吃的不多,但吃的东西可比大人挑剔,所以小婴儿每个月的开销也不比大人少。
许平君原本设想等孩子一出生她就继续织布挣钱,可是这场生产实在是耗费了她身体太多的精力了,生产完后的她身体虚弱得很,因此她不得不放弃织布的念头,安心在家带孩子。
养家的重担全部落在了刘病已身上,刘病已没有抱怨反倒笑着安慰妻子道:“没事的,平君,我是男人,又是奭儿的父亲,养家是我的责任,你安心在家带孩子就行。我每天早出门半个时辰,晚上晚回来一个时辰,争取多卖一担酒,多挣些钱!”
许平君虽虽心疼丈夫,但也无可奈何。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眼下家中经济拮据,她只能先让丈夫累一段时间,等自己身体养好了,自己再织布挣钱分担些家庭负担。
就这样,日子过了有好几个月时间,刘病已早出晚归卖酒,勉强维系了一家的生计。这一日,刘病已二更天挑着酒担子回来,一进门便见到满脸焦急的妻子。
“怎么了,平君?”刘病已问。
“奭儿,奭儿病了!”许平君说道。
刘病已听了立即放下酒担子,快步走进屋里,只见他们半岁的孩子刘奭正躺在一个小摇床里,身上盖着被子,小脸红彤彤的,嘴唇也是红彤彤的,如同有火在烧一样。
刘病已伸手去摸了下刘奭的额头和手,只发觉小婴儿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如烧开了热水的水壶壁一样,而手却冰凉如雪,显然正如许平君所说,孩子生病了。
“奭儿什么时候开始额头发烫的?”刘病已问。
“昨天就开始了,不过昨晚我给他敷了冷毛巾,他额头没那么烫了,我以为他好了。所以就没跟你说,谁知道今天下午他额头又开始发烫了,而且用冷毛巾敷了两个多时辰,温度也没降下来。”许平君解释道。
“哎”刘病已听了叹了口气,饭也没吃便转过身往屋外去。
许平君在后面问:“喂,呆子,你去哪儿?”
“我去请大夫!”刘病已道。
此时已是二更天,刘病已只能去找那些住在城郊的大夫。
他饿着肚子跑了二十多里路,终于赶到了大夫家。已是深夜,大夫家门已关,刘病已忙去敲门。
此时大夫一家已经睡了,刘病已上前敲了好一会儿门,里面才有人回应。
“谁啊?这么大晚上地敲门,打扰人休息!再敲门我可要告官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警告道。
可是刘病已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孩子烧的厉害,就算别人高官,他也要敲门把大夫请去给他的孩子看病。
“大夫,开门,我孩子烧得厉害,想请您赶紧去看看!”刘病已道。
“可我已经休息了,现在困得很,你明天再来找我吧!”大夫说道。
“不,大夫,求您了,我孩子只有半岁,身体很虚弱,急需要您去医治!”
刘病已哭着恳求道,说完还在外面“咚咚咚”地磕起了头。屋外的地面虽是泥巴地,但屋子里的人还是能听得很清楚的。
“哎,真烦,觉都睡不好!”大夫抱怨了声,接着走向大门,很快房屋的门开了。
刘病已见门开了,再度恳求道:“大夫,我也不想打扰您休息,不过孩子的确病得很重,需要你去看看”
“哦,行吧,你先起来吧,你稍等我去拿个医箱!”大夫转身进屋。
刘病已便站在门外等候,过了一会儿,大夫果然背着个医箱出来了,同时还拎了个灯笼。两人便一同朝刘病已家走去。这一趟路花去了半个多时辰,所以等他们到了刘病已家已经三更天了
许平君正在房中的摇床边焦急地等待刘病已的回来,孩子烧得更厉害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得不停地换冷毛巾来敷。听见院子里有声音,她立即跑出来。
“大夫回来了吗?”许平君问。
“来了,在后面”刘病已道。刘病已身后果然看到了一个背着医箱的大夫。许平君站在门旁恭敬地等着刘病已和大夫进屋。等他们都进屋后,她才掩上门进来。
大夫进了屋,立即来到婴儿的床边,他先是摸了摸婴儿的脉,又摸了摸婴儿的头、脚和肚脐,又看了婴儿的舌头。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
刘病已和许平君刚才一直在旁边看大夫诊治,此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