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公主夫人!”诸将向翁归糜和刘解忧行礼道。
“诸位免礼”翁归糜说着介绍道,“这位是大汉皇帝的使者常惠大人!”
“哦,见过常大人!”
这些人用的是乌孙语,常惠被扣匈奴十几年,能说匈奴话,对乌孙语也略懂一些。
“哦,不必多礼”常惠用有些生疏的乌孙话回应道。
一番寒暄之后,翁归糜问:“城中的匈奴人近期情况如何?”
“哦,前些日子匈奴人两次想偷袭我们,都被我们打退了,这近半个月,不知怎么了,倒安静地很!”一名将军汇报道。
“嗯”翁归糜答应着走到沙盘前,他望着车延城的地形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一名乌孙小兵进来报告。
“报,大王,夫人,我们的探马回来了,说有紧急军情汇报!”
“快让他进来”
翁归糜说完,小兵便出去了,很快一名乌孙探马便进了大帐,他准备跪下行礼,却被翁归糜止住了。
“不必行礼,有何紧急军情速速说来!”
“是”探马舔了舔舌头说道,“在下几日前过车延城,向东走了一千多里,发现那里的匈奴军队调动异常活跃,一打听才知道匈奴单于正在调动大军往西边来。”
“往西边来,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翁归糜问。
“这在下就不清楚了!”探马答道。
“那对方这次调动了多少人?你可打听到了?”常惠用乌孙语问。
“这个也不清楚,不过听说来的是匈奴的右谷蠡王!”
“右谷蠡王?”翁归糜听了心中一惊,“右谷蠡王在匈奴诸王中实力最为雄厚,麾下部众有近二十万,其中可上战场的精兵多达六、七万人,若是他来了,可不好对付!”
翁归糜此话一出,帐中的人都是面色低沉。匈奴的精锐部队要来了,决定乌孙国生死存亡的时刻就要到了,是生存还是毁灭呢,乌孙国将如何抵挡敌人呢?
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过谁也没有想出好的答案。
“常大人,你昨日说汉军十五万大军已出汉关,正向匈奴腹地挺近,准备横扫匈奴与乌孙会师,此话可是真?”翁归糜带着期待的眼神望着常惠问道。
常惠望着面前的沙盘地图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地说道:“汉军十五大军的确已经出关,不过,此次汉军出征兵分六路,除了我这一路不领兵之外,其他五路各领三万大军。出关之后,我与他们就断了联系,此刻他们到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汉朝的大军何时能与我们汇合了?”翁归糜问。
“是的,昨日我那番话不过是为了镇住那些亲匈奴派的人。茫茫大漠几千里,汉军任何一路想在短时间内横穿大漠,抵达乌孙,都很难。而且眼下事态紧迫,敌人兵锋正劲,就算他们能到得了乌孙,也未必能解乌孙之困。”常惠望着沙盘表情严峻地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乌孙就要坐以待毙,等待右谷蠡王的大军来荡平我们乌孙吗?”翁归糜问道。
他这话既是在问常惠,也是在问场中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眼下营帐中的人都是翁归糜的亲信,他们都是亲近大汉反对匈奴的。如果,乌孙国真得没救,那他们还是否要继续坚持与汉朝的结盟、坚持与匈奴对抗呢?
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鼓,唯有常惠仍是一脸淡定。
“大王,眼下情况虽然十分危急,但也并非无计可施!”常惠道。
“哦,常大人有何妙计,速速说来,翁归糜感激不尽!”翁归糜说道。
“敢问,眼下能迅速聚集到此地的军队有多少?”常惠问。
“乌孙国中总兵力有十万,但能听命于我的只有六七万人,再减去赤谷城等城池的守卫,短时间内能聚集于此地的最多五万人!”翁归糜说道。
“五万人就五万人”常惠道,“大王眼下要做两件事,一、迅速把这五万人聚集于此,二、多派几路探马出去,打听清楚匈奴右谷蠡王部的人数、具体位置、行进方向等等。”
“以上两件事做好后,大王便可以乘夜绕开车延城,急行军直奔右谷蠡王部,与其正面对决!”
“常大人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对战右谷蠡王部?可是我们人数上处于劣势啊,而且他们可是匈奴啊,直接对战我们能赢得了他们吗?”
“赢得了也要赢,赢不了也要赢,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我们作战勇猛,我们还是有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