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吗?”
刘莺有些出神,“啊”了一声。
陆仞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有酒吗?”
“稍等一下。”
片刻之后,刘莺端着一个破了口的瓷碗来到陆仞身旁。
陆仞接过酒碗。
看着酒水里的倒影,他不禁愣了一下。
原来,自己是长这样的啊!
没来由的苦涩一笑,然后一口气将碗中米酒一饮而尽。
他咂吧了一下嘴唇,自言自语道:“跟茅台比差远了啊!”
刘莺微微皱眉:“你说什么?”
陆仞侧过身子,抬头看向刘莺那张动人的脸庞。
难怪镇上许多男人都妄图打这个年轻俏寡妇的主意,的确有几分姿色。
他咧着嘴,表情略显轻浮地笑了笑:“我是说,嫂子你果真风韵犹存!”
刘莺神情一滞,随即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还以为他突然转性了。
呵呵,狗怎么会改得了吃屎呢?
她不再言语,默默走回屋内。
陆仞吃完之后,将碗筷放在桌上,看了正在洗碗的刘莺一眼,随后将一袋银钱轻轻地放在显眼的位置。
这是他在自己家里找到的全部积蓄。
此去生死难料,这些钱,就当是自己替前身给这对母子的补偿吧。
出门前,陆仞看着地上碗口粗的木柴,再回想起刘莺递酒给他时,那双本该精巧细腻却布满了老茧的手。
他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撸起袖子,手握斧头,劈起柴来。
刘莺听到院里的动静,匆匆擦干双手赶了出来。
“这些粗活还是我自己来吧,就不劳烦陆爷了。”
陆仞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笑道:“吃了饭,总该要做点事的。”
劈完之后,他看了眼天色,平静地说道:“我该走了。”
刘莺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愣神。
直到陆仞走到院门口时,她鬼使神差地喊了句:“早些回来。”
陆仞脚步一顿,随后背对着刘莺挥了挥手,洒然笑道:“走了。”
“阿娘阿娘!”
元宝抱着一个袋子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你看,好多好多的钱!”
刘莺错愕地打开钱袋,看着里面足够她和儿子生活一辈子的银钱,愣在原地许久。
她怔怔地看向陆仞离开的方向。
嘴中呢喃道:“原来,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