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众持刀执棍的差役包围,陆仞表现得十分平静。
他淡淡地看向那官服男人。
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红光满脸,模子勉强算得上有几分俊逸。
“你便是山阳县令赵嘉木?”
“你是何人?为何私自放走要犯?”赵嘉木面色阴沉地质问道。
陆仞冷笑一声,反问道:“那徐强所犯何罪?”
赵嘉木猛地一挥袖子,愤怒地吼道:\"徐强这厮道德败坏,不顾伦理纲常,企图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施暴,幸而本官及时赶到,才避免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
此事有其女的诉状为证,上前百姓旁听了审讯过程,徐强已于堂前认罪伏法。
本官念其及时悔悟,所以已经从轻判处。”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陆仞一眼:“你为何要横生枝节?”
陆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轻蔑与嘲讽的笑容。
他对赵嘉木的话置若罔闻,甚至懒得做出任何回应。
赵嘉木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冷哼一声说道:“大胆狂徒,胆敢私自放走重犯,实乃罪大恶极!来人啊,立刻将此人拿下,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随着赵嘉木一声令下,周围的一众差役齐声响应:“遵命!”
紧接着,数名神情肃穆、一脸威严的差役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朝着陆仞逼近。
面对逐渐围拢过来的差役们,陆仞却显得镇定自若。只见他脚下轻轻一点,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便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一阵微风拂过,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如烟雾般弥漫开来。
赵嘉木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待回过神来后,他连忙高声喊道:“快快保护本官周全!”
可惜此刻已经为时已晚。
就在这时,赵嘉木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惊愕万分,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赫然发现一柄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匕首正横在自己的颈项之上。
那刀刃锋利异常,仿佛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地划开他的喉咙。
刹那间,赵嘉木的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他声音颤抖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可是堂堂山阳县令,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陆仞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
镇魔司与官府是职能截然不同的两个机构。
且不提他现在只是区区一个四星镇魔卫,哪怕是换成校尉身份的郭旗亲自出面处理此事,恐怕也无权去决定一个县城父母官的生死。
“马上把徐强的女儿给放了,另外还要昭告全城的老百姓,公开你所犯下的罪行。”
赵嘉木惊恐万分地回应道:“我当官这么多年以来,向来都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罪行,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压根儿就听不懂。”
“哦?原来听不懂啊?没关系,那我换一种你能听懂的方式和你沟通好了。”
陆仞嘴角泛起一丝冷冽的笑容,同时紧握着匕首的右手微微发力。
锋利无比的刀刃随即慢慢没入了赵嘉木颈部的皮肤之中,瞬间便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血红色痕迹。
当感受到一阵刺痛袭来时,赵嘉木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恐慌的状态之中。
“你要是敢杀我,我们赵家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陆仞轻抬眉毛,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说的是哪个赵家,难不成是在华水郡开设赌场那个?”
听闻此言,赵嘉木莫名了有了几分底气。
他挺直了身子,声音也变得洪亮起来:“我可是来自天辰州赵家的嫡传子孙!那个华水郡的赵家只不过是我们家族的一个小小分支而已。”
陆仞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之色。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天辰州赵家......听起来似乎很厉害啊。”
陆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赵嘉木以为对方被自己家族的名声吓到了,不禁得意起来:“哼,知道厉害了吧?识相的话,就赶快放开我!”
然而,陆仞并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倒,反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害怕了。”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