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确有这个打算。”陆仞毫不掩饰道。
“那你现在为何又改变主意了?”张兰月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你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对吗?”
不管陆仞想对她做什么,只要能活下来,活到和李彦成婚的那一天,任何代价她都愿意接受。
“你和韦琛究竟是什么关系?不管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可以许诺给你十倍!你既然知道我和李彦的身份,那就更应该知道我可以说到做到。”
陆仞冷笑道:“你所谓的好处不都是从牧阳宗索取来的吗?只要我把牧阳宗灭了,里面的东西早晚都会归我所有,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那你到底想怎样?”张兰月难以忍受这种未知的煎熬,心里又焦又躁,似乎随时都要忍不住发疯。
“我今日不杀你,只是想把你二人的命留着,等将来有一日韦琛有机会手刃了你们。”
张兰月心思急转,突然改换口风:“你能告诉我韦琛这十来年究竟去了哪儿吗,他过得好不好?”
“改打感情牌了?”陆仞不屑一笑:“韦琛他遭到你们的追杀,不得已在山野村间苟活了数年,这一切可都是拜你们这对心肠歹毒、手段下作的奸夫淫妇所赐。”
“不是的........”张兰月猛地摇头解释道:“我一开始没想过要害他性命,奈何他一直揪着那件事不放,甚至还要对我痛下杀手,事情败露之后才畏罪潜逃的。
他本不至于落得那般田地,要怪就只能怪他心胸太狭隘,明知那枚丹药已经被李彦服下,不可能再讨要回来的,可他偏要继续惹是生非........”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林中响起。
山头的另一端,秦真竖起耳朵一听,笑着对周围的几名师弟说道:“这动静可真不小,你们的兰月师姐这会儿要遭大罪了。”
“秦师兄,还请细说,师姐这是怎么了?”
“是啊,我好像听到啪啪啪的响声,还有张师姐的哭喊声?”
秦真看着眼前这帮还是雏儿的同门师弟,不由失声笑道:“你们师姐正在接受鞭挞呢,千万别去打扰她,咱们在这儿等着就行。”
众人围坐一团,齐刷刷向秦真投来求知的眼神。
“师兄,你给我们仔细讲讲呗!”
秦真无奈道:“好吧,不过这种事我只讲这一次,你们围拢一些,听得比较清楚。”
几人依言照做。
秦真站起身,在他们身后缓缓踱步起来,似乎在酝酿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此刻在荷塘边发生的荒唐事。
“师兄,快说啊!”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秦真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人:“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便从你先开始吧。”
话音刚落,秦真突然面色发狠,一掌拍在那名师弟的头骨之上。
开脉圆满的浑厚修为被他施展得淋漓尽致,一股恐怖的力量自他的掌心传递出来,瞬间将头骨拍得粉碎,脑浆和鲜血爆了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剩余几名弟子吓得不轻,他们仓促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奋力地朝远处跑去。
“秦师兄,你这是为何?”
面对师弟们的质疑,秦真淡笑着将沾满了脑浆的手放在衣服前擦了擦。
他的笑容平静中充满了阴冷,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根本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勇气。
“师兄,求求你别杀我,我上有老........”
“噗——”
随着一道血柱喷射而出,说话那名弟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捂着近乎断裂的脖子,滚圆的一对眼珠子里残留着死前的惊惧和不解。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错,秦师兄为何会突然痛下杀手?
“到你们了。”秦真转头看向剩下几人,粲然笑道:“别担心,很快的,好歹同门一场,我不会让你们走得太痛苦的。”
“秦真你........”
“别记恨我,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们只要还活着,就有可能泄露我的秘密,所以........今日你们全都得死。”
秦真又是一掌将眼前四肢瘫软跪在面前求饶的弟子拍死。
他的表情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平静,。
这群平素对他恭敬有加的师弟,此刻仿佛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你们黄泉路结个伴吧,将来转世投胎,别再踏入修行界了,做个普通人平安度过一生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