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木?”关仪回忆了片刻,微微点头道:
“他的事我听说了,不是被百姓打死的吗?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难道你也想嫁祸给陆仞?真当我们镇魔司的人好欺负不成?”
关仪最后一句话蕴含着一股真元之气,震得赵元武浑身一颤,手里的蛇头拐杖险些没有抓稳。
总督司空齐也在场,给了他继续与关仪争辩的底气。
“如果不是陆仞逼着赵嘉木写下认罪书,他又怎么可能会被百姓围殴致死?陆仞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笑话!如果你那不争气的孙儿没有犯下那些罪行,百姓们又岂会群情激愤?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怎么?就因为他是你的孙儿就要特殊对待吗?
他所犯下的本就是死罪,如果这种人渣还能继续存活于世,对那些被他压榨和残害的百姓是否公平?”
关仪说得振振有词,偏偏赵元武还找不到角度反驳,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处发泄。
无奈之下,他只能寄希望于与他交情匪浅的司空齐能替他出头。
他朝着顶楼之上拱手一拜,说道:“亲王大人,总督大人,还请二位替老朽做主!”
永安亲王叶凌川置若罔闻,喝了口茶后,缓缓起身,一脸疲态地打了个呵欠:“本王累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继续观礼。”
司空齐沉吟了片刻,他看了看关仪,最后摆了摆手:“我也累了。”
在侍从的陪同下,他动身返回了关内的临时住所。
眼见自己所能仰仗的二人相继离去,赵元武终于认清了事实。
他扔下蛇头拐杖,无可奈何地瘫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形同枯木,满脸沧桑和落寞。
关仪哈哈一笑:“赵老家主,你可要保重身体,孙儿没了不要紧的,大不了你和你儿子再努努力,说不定二十年后又培养出一个好苗子来。”
一顿无情的嘲讽后,关仪也离开了城楼。
入夜之后,参与试炼的弟子全都躲了起来,光幕之中也全是妖雾弥漫,没什么好戏可看了。
可惜没有亲眼看到赵嘉泽的死状,不然赵元武恐怕会气晕过去吧?
...........
秘境中,陆仞寻到一处僻静的幽潭。
往里面走是一座空间宽敞的洞穴。
洞口极为狭窄,是天然隔绝妖雾的好去处。
“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
“好。”司马晗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洞穴里终年不见天日,一片昏暗潮湿的景象。
陆仞在空地上升起一团火,然后盘膝坐下,研究起了赵嘉泽白送给他的寒月宝瓶。
这东西似乎可以通过吸收月华来滋养阴寒之气,攒够一段时日便可释放出能够冻结万物的刺骨寒流,在战斗中可以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
不过这宝瓶的品阶不算很高,所产生的寒流也只能对拓海境以下造成影响和伤害。
陆仞已经是拓海圆满的实力,此物对他来说稍显鸡肋。
算了,还是留着吧。
出去之后送给林瑾妍,她若是不想要,那就送给江秀莲。
白捡的宝贝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那个........”司马晗一脸扭捏地站在陆仞身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就说。”陆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我身上还有药粉残留,而且今天为了引诱妖魔,出了一身的汗,又脏又黏的,你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我想在水潭里洗个澡。”
“你洗你的就是。”
“可是你毕竟是男.......男人........”司马晗的声音越来越小。
平时在合欢宗的时候,她稍有不快便对那些男弟子呼来喝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颇有大师姐的威风。
可在陆仞面前,她却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说话做事都谨小慎微的,生怕不小心惹恼了眼前这个大魔头。
陆仞扯了扯嘴角,讥笑道:“怎么,你身为合欢宗的大师姐,居然还要学人家小姑娘一样装矜持吗?”
他这句话多少带着几分羞辱的意味。
司马晗虽然感觉到了,但依旧只能强忍着不满,声若蚊吟道:“我没有.......我只是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被人看着。”
陆仞扫了一眼她那平平无奇的胸口,语气嘲弄道:“就你这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