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被隔成一个个小房间,楚小木只听到白逸星和覃冈二人谈话,却不知他们在哪间屋中,他怒发如狂,将房门一间间踹开寻找。杨斗、槐小猛二人紧跟在他身后。
白逸星听到声响,便探头出来看,昏暗的灯光中只见楚小木三人手提刀剑,凶神恶煞般正在踹门寻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夺门往船舱内跑去。楚小木瞥眼看见,急追过去。其余几个雪国人发现是楚小木等百花岛人前来报仇,乱作一团。
白逸星前路被阻,只得逃向船舱下层,楚小木三人紧追了过去。
船舱下层没有点油灯,漆黑一片,三人追下去时,白逸星已经躲了起来,不见人影。楚小木高声叫道:“姓白的,你给我出来!”却没有人回答,楚小木又叫了几次,白逸星只是不作声。
杨斗寻了一盏油灯点着,见舱中堆了不少商货,捡起一根木棍噼噼啪啪一通乱砸,叫道:“你再不出来,我把你这些东西全都砸了!”三人害怕白逸星在暗中偷袭,只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搜寻,心想这里这么窄,你再怎么藏也总有被我们搜出来的时候。
哪知白逸星竟像会隐身一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楚小木叫道:“你再不出来,我真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船!大家一起死在海里。”杨斗、槐小猛也跟着叫道:“对对,你们忘恩负义,就该烧了这船,替死去的人报仇!”
白逸星终于开口说道:“小木……你们……你们冷静冷静……千万不可以放火烧船。”
楚小木睚眦欲裂,大声叫道:“为什么要杀我爷爷……为什么要杀我爷爷……”槐小猛也叫道:“我阿爸阿母也是你害死的!”三人循着他的声音,一步步靠近。
白逸星说道:“我……我本来没想杀爷爷他老人家。谁叫他一直抓着我不肯放,还用刀刺了我一下……我心里一急,就……”
“你为了偷那尊古鼎,居然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那鼎到底有什么好处,能让你连良心都不要了?”楚小木故意引白逸星说话,好找出他藏身的地方。
果然听得白逸星刚说出“那古鼎”三字,楚小木三人几个跨步冲过去,朝着他出声的地方一顿猛砍猛刺。只听咚咚几声响,竟都砍刺在木箱、木柱之上,并不见白逸星人影。正要回身,忽然脚底一紧,整个人被一张大渔网兜住提起到半空,三人大惊,拼命挣扎不停。杨斗手中的油灯也掉落在地,顿时在舱中地板上燃起。
三人越是挣扎,那渔网反而收得更紧,借着火光,楚小木、槐小猛忙用手中的刀剑去割那渔网,不料竟切割不断。原来渔网网线中缠有铁丝,坚韧异常。
这时其余雪国人打着油灯,提着刀剑下到底舱中,将楚小木三人围在中央。白逸星也打开一道暗门,从中走出,见楚小木三人身下打翻了油灯起火,催促一名雪国人去提了一桶水来将火浇灭。那人怒道:“你还在摆你那主家的臭架子,现在可不好使啦!”说归说,还是出舱打水去了。
白逸星说道:“小木,你……你不要怪我。我的身家性命,现如今都只能靠那尊鼎了。”
楚小木叫道:“你这恶毒卑鄙的小人!”举起手中长剑奋力朝白逸星掷去,可他三人被渔网兜住,手脚无法得便,投掷长剑全无力道,更加没有准头。白逸星轻松避过。
白逸星说道:“我真没想过要杀你爷爷,我只是想要那古鼎。他非要阻拦,还拿刀砍我,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一边说一边挽起左手衣袖,露出缠住伤口的血红布条,说道:“你看,我……我也是被逼的……”
槐小猛大声叫道:“那其他人呢?我阿爸阿母,还有我阿伯,宗族长他们,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白逸星一愣,说道:“我……我没有啊,他们也死了么?我可没有杀他们。”
“他们都被你毒死啦!”槐小猛哭道。
白逸星投毒之时,虽然覃冈嘱咐他每口井中下半包鬼鱼粉即可使饮水之人瘫软数天无法得动,但他唯恐鬼鱼粉剂量不够,万一出了岔子便会前功尽弃,又想这鬼鱼粉毒性虽然厉害,却很少听到因其中毒死了人的,只怕没有传言说的那般厉害,便将所携带的毒药整包下到井水之中,以防不测。这时听槐小猛这么一说,心想果然是投在井中鬼鱼粉份量太多太过,不免大感愧疚,一时说不出话来。
楚小木说道:“我们真心实意待你,哪知你这人畜生不如……”
白逸星指着覃冈,神情激动地说道:“是他,都是他!说鼎是宝物的是他,提到毒药害人的也是他,我自始至终,可从没想到过这些,这许多坏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