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食黍说道:“说出来不怕大家笑,我牛家人天生会一种特别的本事,叫做口技……”
“口技?那是什么技法?”阿其问道。
牛食黍脸上一红,说道:“也……也算不上什么技法,就是……就是学着别人的口音说话……说起来挺丢人的……”
阿其在他肩上用力一拍,说道:“牛大哥,这有什么丢人的?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本事啊!”
方脸青年一脸的不耐烦:“莺子说不定人都死了,你们还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学别人说话有个屁用,能把这道暗门给说开了?”
柳成贵怒目瞪着他,说道:“你要是再说一句莺子死了之类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方脸青年登时吓得不敢再说。
阿其笑道:“你们还别说,牛大哥还真能把门给说开。”
众人都说不信。
阿其说道:“牛大哥,把你的办法说出来,这法子肯定行。”
牛食黍得到阿其这个东忠军名人的肯定,很是高兴,说道:“我们刚刚不是听那两个山贼说了么,除了三把子头他们回来,他谁都不会放进去……我可以假扮三把子头的口音说话……”
众人恍然大悟,心想这倒是个不怎么费力气的好办法,牛食黍学着三把子头的口音说话,如果那个六子分辨不出,就一定会将暗门打开。
虽然也不一定能成,但总胜过几个人坐在这里干瞪眼。而且万一等到那个三把子头回来,众人想进去把柳莺子救出来就更加难办了。
柳成贵好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赶忙催促着牛食黍用口技之法叫开暗门。
阿其还是叫众人不要着急,先得商量好该用什么话术才能叫开暗门。
巧的是其中一名军士曾经跟一些山贼打过交道,知道山贼的一些脾性及行事风格,便仔细地跟牛食黍交代了。
商量妥当之后,牛食黍清了清嗓子,走到暗门一侧,学着山贼三把子头的声音说道:“六子,快快开门,我回来了!”军士们在林子外曾听山贼中的三把子头跟老塔说过几句话,都记得他的口音,从牛食黍的这几句话听来,果然十分相似。
里面没有人回应。众人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难不成那个六子听出牛食黍学的口音不像?
牛食黍也是急得满脸大汗,不由自主地看向阿其。
阿其也是担心得不行,向他打了几个手势,小声说道:“再问一遍,凶一点!”
牛食黍索性用了锤了几下暗门,大声说道:“死六子,快给我开门,老子回来了!”
过了小一阵,里面那个叫六子的山贼终于开口说话了:“三把子头恕罪,刚才不小心睡着了,没有听见。”这里果然有一道暗门。
伏在墙外的几人心里不禁大骂,好你个死六子,叫你看守暗门你却在一旁睡大觉,你连做山贼都不称职,居然还想考取岩城的记事文官,当真做你山贼家的春秋大梦!
暗门内传来一阵砰砰啪啪的声音,看来是六子在准备打开暗门。众人既是欢喜又是紧张。
砰砰啪啪地响了几声,六子忽然说道:“哎呦,差点忘了问了。请问三把子头,我们寨子烧了几炷香,祭了几色旗?”
暗门还没有被打开,山贼六子却突然问出这么个奇怪问题了,让墙外的几人登时就傻了眼。
那名跟山贼打过交道的军士小声说道:“麻烦了,这是他们在对暗号,如果回答不出,他就不会开门了。”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山贼们还留了这么一手,这是众人都没有料到的。
牛食黍脸上急出来的汗水撒豆子似地往下滚,他只得以一种十分无助地眼神看向阿其。
阿其哪里知道这些山贼的寨子里烧了几柱香祭了几色旗?只好像牛食黍一通乱七八糟地狂打手势。
牛食黍看得目瞪口呆,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啊?”一时忘了学那个三把子头的口音了。
六子却听出来了,问道:“三把子头,还有谁跟你一路啊,这人的声音有点奇怪。”
阿其等七人更是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牛食黍用三把子头的声音说道:“还能有谁,就我们弟兄几个,再没有其他人。”
“那……那……那我们寨子烧了几炷香,祭了几色旗?这是你老人交代了的,开门须得……须得先问这两个问题。”六子小心地说道。
阿其对着牛食黍一通比划,牛食黍看得似懂非懂,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寨子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