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竹俯身在柳如依颈边,神态仿若一条阴险奸诈的毒蛇,“要好好听从父命啊,柳家独生女。”
柳如依全然呆滞,眼中仅剩下一片迷茫。
孙羽竹直起身子,满不在乎道:“敢跑你就跑吧,我也不拦你。反正颜面扫地的是你柳家,与我何干呢?”
一语正中柳如依的下怀,幼年丧母的她如今最害怕的莫过于父亲的失望了。
待孙羽竹离去后,客京华率先走出屏风。
柳如依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哭的梨花带雨。
客京华默默取出丞柒的帕子递给她。
“凭什么啊为何上天偏要戏弄我”柳如依抹去滑落的泪珠,苦声呜咽道:“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对我这么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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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怨她恨却半字不提逃,少女困于爱情囚于亲情,成长中的每一笔爱在此刻化作棘鞭将她挞得遍体鳞伤,抽丝剥茧的疼太过悲凄,她仍旧坚信柳雷是一个伟岸的好父亲。
柳如依死死揪住客京华的裤脚,哆嗦着唇抽泣道:“我要去见我爹”
客京华走到门边,缓缓抬起手,眸中逐渐金光流转。
在磅礴浩荡的韵力施压下,仙台山数百道高阶锢阵顷刻间分崩离析。
柳如依怀着最后一丝希冀,奋不顾身地跑出了别院。
客京华牵起丞柒的手,而后迈开步子跟上去。
两人皆是不爱走正门的主儿,客京华毫不费力地打横抱起丞柒,纵身一跃轻松过墙。
柳如依心急火燎地赶到西厢房,一脚蹬开房门,“爹!”
这突如其来的动响给正在闭目养神的柳雷吓一跳,“小依?”
柳如依来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爹,我不嫁孙羽竹!”
柳雷额角跳了跳,竭力放缓声线道:“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柳如依垂下头,闷闷不乐道:“难道我就不能选我:()在下客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