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一脸困惑,却又带着一丝轻蔑,不过考虑到刘曜先前展示的纸张、毛笔和墨盒的惊人创新,他克制住了自己的不屑之情。
荀攸在一旁开口:“殿下,实话实说,郑师的砚台极为精致,是大儒马融曾用过的,工艺精湛,石质细腻,堪称极品。”
荀攸虽未明说,但言外之意十分明显:郑玄拥有的砚台非同一般,不宜轻易示人。
刘曜瞥了郑玄一眼,看到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微妙的自傲,看来此事多半是真的。但这又如何?刘曜正盼望着有个对比呢!
在汉代,确有砚台存在。
但主要以石砚、陶砚、瓦砚、玉砚为主,制作粗糙,毫无美感,有些石砚甚至在多年使用后会出现渗墨现象。
这样的砚台,就算再精致,再极品,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还能超越唐宋时期那些真正的文房瑰宝?那时的砚台无论外观还是质地,都不是汉代所能比拟的。
“《礼记》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郑玄立刻摆出学者的姿态,向小书童挥手示意:“小毓,把为师珍藏的砚台拿过来,我要赠予沛王殿下!”
说完,他还向刘曜微微一笑,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刘曜的礼物,否则他恐怕会夜不能寐!
然而,刘曜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当然不会!
当典韦轻轻放下第二个金属箱,刘曜取出第一块砚台时,郑玄顿时愣住,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只见这块砚台通体翠绿,泛着淡绿色的光泽,长约一米,宽约二十厘米,高约一米,平底四足,气势磅礴!
要知道,整个汉朝的砚台都没有足,全是平底,而且尺寸较小,高度往往不足十厘米。而刘曜的这块砚台,高度竟超过一米!
更重要的是,这超过一米的高度,通过精细的雕刻技艺,呈现出山水、森林、小桥、流水、房屋,层次分明,栩栩如生,仿佛3d立体画面,令人惊叹不已。
郑玄和荀攸一时无言,只是瞪大眼睛,呆呆地盯着这块砚台,恨不得眼睛都能掉下来。
“这……这是砚台?”
郑玄过了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这不会是砚台吧?”
荀攸同样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当然是砚台!就是砚台!”
刘曜坚定地点头,开始向郑玄和荀攸解释如何使用。毕竟汉代已有砚台,稍加点拨,两人立刻明白了。
“还真是砚台啊!”
荀攸恍然大悟,点头道:“这是我见过的最精美的砚台,真不知是何等巧匠,才能雕刻出如此美妙的画面。”
“公达有所误解,砚台的精美只是表面,其珍贵之处在于材质!”
刘曜进一步解释:“此石名为端石,质地坚硬、细腻,磨墨流畅,墨汁细腻,书写时不损笔,字迹光彩照人,虫蚁不蛀,色泽持久不变!”
刘曜的话如同机关枪般快速吐出,列举了多个优点,让郑玄和荀攸听得目瞪口呆。
“真是好砚!”
郑玄由衷赞叹。
此时,钟毓捧着一块砚台走来:“老师,砚台来了!”
郑玄顿时一愣,他竟然忘记了这事。
常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郑玄一直珍藏不舍使用的砚台,与刘曜拿出的砚台相比,高下立判,就连钟毓这孩子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啪!”
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钟毓因震惊,手中的砚台不慎落地,瞬间摔成两半,吓得他扑通一声跪下,连连道歉:“对不起,老师!”
郑玄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见刘曜呵呵一笑,挥手道:“郑师别生气,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说完,他上前要扶起钟毓,但钟毓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最后郑玄叹了口气:“还不感谢沛王殿下?”
“多谢沛王殿下宽容。”钟毓起身,开始收拾破碎的砚台。
刘曜淡然一笑,接着从金属箱中取出一件玉器:“郑师,这是白玉寿桃笔洗,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青春永驻。”
“多谢沛王殿下。”郑玄笑容如菊。
“这是青玉异兽砚滴!”
刘曜又从箱中拿出一件玉器……
“好精致的砚滴!”
荀攸称赞道。
“这是象牙雕葫芦形笔舔!”
紧接着,刘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