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寻常士卒而言,此乃实打实的富贵之源!
凡夫兵丁,无一不对此垂涎三尺,况且他们本就对豫州之地心驰神往。
曹军士卒纷纷点头应允。
“将军,请明示,有何吩咐?”
“在下早已厌倦此身,欲追随沛王殿下共图大事!”
“......”
薛仁贵淡然一笑:“这位兄弟,怕是此刻还未能摆脱此身份!”
一小吏疑惑道:“何故?”
薛仁贵翻身下马,道:“因本将需尔等假扮溃败之兵,返回陈留求援,且秘密潜伏城中,伺机举事,可懂?”
“这......”
降卒们面露迟疑。
“如何?不愿从命?”
薛仁贵探问:“我知尔等顾虑,但想来你们原就是曹军之士,故人身安全无虞,非乎?
再者,若吾料不错,夏侯渊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善待你们,以防败军消息外泄。”
降卒们渐渐心动,有人挺身而出,厉声道:“将军,莫再多言!陈二狗愿往,豁出这条命,只求翻身之机!”
“好!勇气可嘉!”
薛仁贵连忙接话:“你便是陈二狗?甚好!将家中住址及人口详情告知副将,战后无论生死,本将必厚待你家眷!”
陈二狗立刻抱拳施礼:“多谢将军恩赐!”
“将军!我也愿往!”
“算我一个!”
“我!”
“别忘了我!”
“......”
瞬息间,百十人俱愿充作溃卒。
这些均为牛金精心挑选的壮士,战斗力无忧,匿于陈留城中,关键时刻犹如利剑,直刺敌腹!
“甚好!极佳!尔等皆为真英雄也!”
薛仁贵大喜过望,挥手示意副将:“一一记下,战后每人赏金十两,幸存勇士,本将必向殿下奏明,赐宅一所!”
一时之间,众人情绪高涨,斗志昂扬!
“将军,我们出发!”
“嗯!出发吧!切记,你们是败兵!”
“将军,谨遵吩咐!”
“走吧!”
一行假败兵渐行渐远。
长途跋涉下,他们已疲态尽显,加之身上盔甲残破,无论仪态举止,皆如真败兵无二。
陈留城下,陈二狗纵身下马,望向城楼上的守军,哭诉道:“在下乃李典将军麾下什长,速开城门,大事不妙矣!”
城头守军识得这身装束,加之不久前李典才领兵出城,未多思索,即令报知夏侯渊,启开城门,迎他们进城。
城头守军自然认得这身衣甲,加之不久前李典率兵出城,未曾多想,当即命人通报夏侯渊,开启城门,接纳他们入内。
陈二狗气息粗重:“速报!告知夏侯将军,李典将军中了贼军埋伏,被困其中,亟待救援!”
守城兵士疾驰报信,有人安排他们落座休息。
顷刻,那人疾马归来:“你、你、还有你,随我来,夏侯将军召见。”
至军政厅,陈二狗详述事情始末,真假参半,夏侯渊毫无疑虑。
“围点打援!”
夏侯渊倒吸一口凉气:“薛礼果非凡人!竟在仓促之间布下一字长蛇阵,看来此次强敌在前!”
“将军,我等该如何?”
曹纯起身言道:“李典将军乃殿下麾下第一批将领,忠心耿耿,我等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寒了兄弟们的心!”
满座将领均点头附议。
夏侯渊沉吟片刻,言道:“救,自当救援!然而......闻薛礼武力已达圣境,为弑神吕布师兄,英勇过人,即便救援亦难全身而退!”
曹纯厉声道:“能否救出暂且不论,总要尝试一番!末将请命,领三千兵马,救援李典将军!”
夏侯渊冷声道:“子和!你向来沉稳冷静,手下三千虎豹骑乃殿下精锐,此番救援,切勿轻率行事,可懂?”
曹纯岂能不明夏侯渊之意!
此计本意令李典败退,引刘曜大军安心追杀,而曹纯的虎豹骑乃此次战事主力,夏侯渊自然不舍牺牲。
曹纯点头示意:“妙才放心,大局为重,定不会鲁莽行事。”
言毕,大氅飘扬,转身而去。
夏侯渊凝视曹纯远去的背影,毅然道:“尔等速归岗位,静候猎物自投罗网,为逝去的袍泽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