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阴沉着脸,如今自己这个皇帝在苏州。
苏州就相当于京师,天子脚下!
老百姓连一颗白菜都买不到,这是恶心谁呢?
不是恶心他还能是谁?
苏州商人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朱拍着桌子冷笑:“倒是没想到,商人也敢藐视朕哈。”
朱标看老朱生气连忙解释道:“爹,他们不是针对朝廷,而是苏白的人伤了本地大户赵四海,惹了商人发怒了!”
苏州商人如今都和东宫有往来,罢市,罢工之事情,自然也通知了朱标,商人和朱标说了一些情况。
大概便是苏白欺人太甚,他们没活路了只能如此对抗。
绝对不是冲着大明朝廷来,不是给皇家上眼药的。
皇帝和太子都在苏州,结果苏州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差,这不是打皇帝的脸么。
老朱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不是冲着自己来还行,下一刻老朱就道:“苏白又怎么了?”
这货怎么老搞事情,就不能安生几日么?
苏白想要的租界,科举,自己都同意了,大明朝廷也不会干涉了,还不满足?
贪婪无敌啊!
这让老朱都对苏白有些不满意了,没见过这么贪心的。
朱标道:“苏白手下的户部尚书,郭旭在赵四海脸上烫了一个烙印,赵四海的脸都被毁了。”
“下手那么狠?”
老朱都惊呆了,烙刑在大明也有。
官府审问犯人的时候,有些犯人嘴硬不招供就用烙刑,非常好用。
可在脸上烙印,这太侮辱人了!
早几年老朱就禁止这等刑法。
这是宋人喜欢干的事情,专门在犯人脸上烙印让犯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老朱无语道:“郭旭也是读书人,怎么会如此凶残不顾念一丝仁义?”
朱标道:“爹,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苏白手段多黑。郭旭跟着他难免学了苏白的心性。”
“赵四海在本地商人中极有声望,郭旭如此对他,本地商人自然恼怒,下面的人已经和儿臣说过了,儿臣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是本地商人和苏白之间的事情,朝廷还是不出面为好!”
想了一下,觉得这么说不合适,苏白还是大明宗室呢!
有了这一层关系在,朝廷最后肯定要出面的。
朱标又道:“爹,便是要朝廷出面干涉,也需要在合适的时候,一个能逼迫苏白让步,妥协的机会才是,如此朝廷才能从辽东得到好处。‘
还有面子!
想想朱标就无语的想哭。
在苏州,大明朝廷可被苏白欺负惨了,文官被苏白欺负,军队被大清压制。
朱棣这个藩王都被打的投降苏白了,还被老朱指给了苏白当手下,大明颜面扫地。
这一次商人闹事,要是能逼着苏白低头,大明朝廷也算是挽尊了。
老朱知道了情况笑道:“你这么想倒也可以,那这事你盯着一些,不可让我朝商人吃亏了,朕去找苏白聊聊看他的笑话去!”
“爹要去找苏白?”
“不然呢,朝廷有你,朕很放心。”
老朱说完就走,行宫中太没意思了,不如崇明岛上有意思。
朱标连忙道:“爹你不会和苏白通气吧?”
“我是那种人么?”
老朱看着朱标就皱眉气道:“你能不能对老子放心一些,老子能出卖你么,你和苏白怎么斗关我屁事!”
老朱说完就走,没在意朱标和苏白之间的事情。
在他看来,都是自己的晚辈吗,只要不乱来问题都不大,死几个人都是无所谓的。
老朱说完就换了衣服,带着人直接去找苏白。
苏白正在忙着展销会的事情,他在崇明岛上弄了一块地,专门修建了一个巨大的会场。
这展销会场地四四方方的,巨大无比。
沿着道路左右都是商铺,接天蔽日,规模极大。
中间最大的一个广场修建了一座巨大的高楼,盖着皇家银行的牌子。
银行的道路连着码头,老朱从码头一下来就有一个男子驾驶着马车过来。
“客人可用车?”
老朱一愣,对方的车就是普通的平板马车,上面放着一些椅子。
看来这人是拉人为生的,老朱也不矫情上了马车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