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郊游活动既愉悦又艰辛，周一众人又需回归正常的工作状态。新公司的办公场地周三便能交付使用，然而张雪莹的工作却明显滞后。直至今日，网络公司的负责人仍未寻觅到合适人选，她内心压力颇大。周一，她早早来到公司，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查阅邮件，期望能有意外之喜。
她办公室的大门正对着公司大门，公司的玻璃大门外是一处公共休息区。一位老者手捧玻璃茶杯，坐在那里翻阅手机，还不时朝张雪莹这边瞧上几眼。因来得较早，公司里仅她一人，张雪莹感觉自己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小心脏跳动得愈发急促。她强装镇定，继续查阅邮件，心中盼着能有同事尽快到来，哪怕仅有一位，也能增添她内心的安全感。正当她觉得难以支撑时，眼前一亮，郭浩东缓缓从门外走进，她那怦怦直跳的小心脏瞬间恢复平静。
郭浩东向她打招呼：“怎来得这般早？昨日不累吗？”
张雪莹回应道：“工作要紧，我心里着急，即便在家也睡不安稳。”
郭浩东笑了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张雪莹赶忙起身跟了进去，郭浩东尚未坐下，张雪莹便凑上前小声说道：“啊，幸亏你来了，吓死我了。”
郭浩东问道：“怎么了？”
张雪莹继续小声讲：“门口休息区，坐着一个老头，一直不停地看我，看得我心慌。”
郭浩东笑着说：“你生得这般漂亮，谁都想多瞧几眼。再者，他坐在那看你，也不算违法，难道你想让我赶他走？”
张雪莹也笑着说：“没事了，你来了，我便安心了，想看就让他看个够。”
张雪莹说完，跑开了。
郭浩东原本想坐下给电信局的师傅致电落实新公司宽带安装之事，被张雪莹如此一闹，心中不禁生出好奇。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出办公室，欲一探究竟。他一边在饮水机里接水，一边望向门口的休息区，果不其然，那里坐着一位身形瘦小的老者。他身着黑色休闲裤，搭配灰色紧身上衣，年龄估摸在 60 岁上下。这位身形精瘦的老人，时而抿一口茶水，时而瞅瞅手中的手机。由于他面朝张雪莹的办公室，故而只要他坐姿端正，便会给人造成他在关注对面的错觉。心中得出此结论，郭浩东认为张雪莹或许是被这错觉所误导，便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忙自己的事去了。
公司的员工陆续前来上班，张雪莹感觉安全有了保障，便未过多在意门外之事，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
幕道到公司每日都来得较晚，多数时候都是临近中午才到。今日到公司亦是相同时间，他每日到公司的首要之事，便是先为自己泡好茶水。他每日的工作不多，除了签字，便是喝茶。
张雪莹在邮件中未寻得惊喜，手捧一堆人事简历向幕道求助：“幕总，这网络人才，着实难找。有思想、有经验的程序员，像咱们这般的小公司，他们不愿前来。美工亦是市场上的稀缺资源，优秀的美工要价过高，咱们用不起呀。网络编辑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良莠不齐，寻一个真正有水平的，犹如海底捞针。”
幕道笑着回复：“程序员有思想乃废物，蠢笨些的反倒比有思想的强，没思想的才是最强的。不然你让他做个水杯，他给你弄成花瓶，那才是最为痛苦之事。美工关键在于基础，为人干净未被同化便是最佳。网络编辑当下不急着招聘，招进来暂时也发挥不了作用。”
张雪莹听完幕道的回复，脑海中一片混沌，不知如何回应这番话。
幕道接着说道：“如此吧，我给你标准，你依我的标准执行。程序员、美工皆用此标准，就两个‘不’字，不招聘有工作经历的，不招聘 211 以下大学毕业的。”
张雪莹皱眉问道：“这是否过于简单？”
幕道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口中安慰道：“无妨，先凑够人数，你的工作便算完成了。”
张雪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许久无法平静。她认为难度极大的工作，竟被幕道简单的两个“不”字轻松化解。她感觉此刻的幕道，简直如怪物一般。用过午饭，她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向外望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那小老头仍坐在那里盯着自己。她去找郭浩东，结果郭浩东不在办公室。她只得垂头丧气地回来，依照幕道所说的标准，凑网络公司程序员和美工的人数。
下午，郭浩东返回公司，到幕道处汇报工作：“新公司已具备办公条件，周三约好鸿宇乾坤投资公司的关总商谈入股网络公司之事。”
幕道问道：“你约的关总在何处商谈？”
郭浩东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