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忆起曾峻那次用手中的魔弹枪,于五十码之外击倒亨特,且子弹精准地命中亨特暴露的肩部,而亨特挟持的汪灿安然无恙,看来曾峻所言非虚,的确身手不凡。
"如此天赋,你为何未在部队中继续服役呢?难道有什么服役期限的约束吗?"叶涛询问。
曾峻沉吟片刻,回答:"并无年限的束缚,那时我正值武技巅峰。并非我主动退役,而是被血月猎牙无情驱逐!"
叶涛一听,被军队逐出绝非寻常之事,若非重大过错,何以至此。
"哦?你是误事了吗?"叶涛追问。
"一发魔弹偏离了目标,我失去了我的战友!"
"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们收到上级密报,一个长期追捕的邪教首领将再度露面,然而没有画像,我们也从未见过。我和战友受命去消灭那位首领。因是在异域,行动必须秘密进行。我们在他必经之路设伏,战友潜伏在路边,而我则在高塔之上持枪守望。整整一天一夜,次日,一辆车从远方驶来,情报显示卫星已确认目标,就是那辆车。当车辆靠近,战友立刻射击并靠近压制,正常来说,那人早该倒下,但就在我战友靠近检查时,那人虽然受伤,却还未死,他的魔弹枪对准了我的战友。察觉到危机,我立即开枪,却未能命中,那是我军旅生涯中的首次失误,眼睁睁看着他开枪杀死了我的战友!"
"然后呢?"叶涛好奇地问。
"他开枪后便逃走了,自那以后我再未寻到他的踪迹。随后,上级派遣其他战士去对付他,但他们都没能成功,反而又有几位战友壮烈牺牲。如果我当时能够一击致命,或许那些战友就不会牺牲,后续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从那以后,我心中始终痛苦不堪,充满愧疚,执行任务时也无法集中精神,最终被驱逐出队。"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任何人都可能犯错,射击不准的情况不是常有吗?我不太了解,但听说魔弹枪的射击会受到风向等多种因素影响!"
"然而,我并非射术不精,实情是那人,他是我同血的兄长。”曾峻继续说道,“我没能瞄准,因为他在举枪威胁我的同伴时,面容显现出来,我立刻要开火,但在扳机即将扣动的瞬间,我发现瞄准镜中映出的不是陌生人,而是我无比熟悉的亲哥哥。那一刻,我手中的长弓微微颤抖,箭矢偏离,刺入他身旁。战友逝去后,他站在那里注视我,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逃脱。”
“什么情况?你是武士,你的兄长是黑暗势力的领袖?”叶涛惊讶地问。
“我自己也搞不清他为何会成为那个,我和哥哥都是孤儿,一同在圣堂的庇护下长大,他比我年长些,后来加入了骑士团,但不知为何,他被驱逐,从此销声匿迹。我当时年纪尚小,只知道账户间或会多出许多金币,想来他应该过得不错。那次任务后,便是我与他的诀别。”曾峻无可奈何地说。
此刻,门外传来一阵步伐声,叶涛和曾峻抬眼看去,只见一位年轻的蛮族和一位老迈的蛮族步入,后面还跟着一位戴着面具的蛮族,即便炽热的阳光炙烤,他仍披着厚重的斗篷。
三人步入,年轻蛮族指向笼中的叶涛和曾峻,悄声对戴面具的蛮族耳语了几句。
面具人说着叶涛听不懂的古老语言,随后年轻和老迈的蛮族退至一旁。
面具人走近笼前,仔细审视着叶涛和曾峻。叶涛感觉到,面具后那双眼睛犹如猎鹰般上下打量他们,仿佛在评估哪一处的肉质最为鲜嫩。
当面具人的目光转向叶涛,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意外,凝视着叶涛的身体。
见此情景,曾峻感到浑身不自在,说:“叶医师,你觉得这些蛮族会不会以人肉为食?”
“应该不会吧!”叶涛也无法确定这些蛮族是否食人,若真有此事,他们恐怕将陷入困境。
曾峻暗自想着,如今落入对方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决定不再顾忌,大声斥骂:“你们这些野兽,想尝尝爷爷的滋味吗?爷爷的骨头硬如磐石,小心磕断你们的獠牙!”
叶涛提醒:“你这不是在挑衅他们吗?本来他们可能没打算吃我们,你这么一说,今晚怕是要变成他们的晚餐了。”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我们的语言,骂一骂也能泄愤!”曾峻气愤地说。
面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交谈,绕着笼子走动,似乎在沉思。
然后,他开口问道:“你们是何方人士?”
那是一句纯正的华夏语,深沉的男声不含丝毫异样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