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新省以后,大部分都是周时逸在开车,所以此时他也是疲惫不堪。
扭头睡了过去,苏国庆躺在车底下,听着周围人呼噜震天响,有些头疼的捂了捂耳朵。
这么吵,也不知道周时逸他们几个是怎么睡得着的。
周时逸:一路要都是你开,你睡得比我还熟。
苏国庆眯着眼,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隐有几分困意。
正在他准备翻身睡觉之际,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他吓了一跳的同时,把对面那人也吓得得一蹦三尺高。
苏国庆惊得猛地坐起身,一头撞在了车子上面,疼得他龇牙咧嘴。
亏得他脑子转得快,躺在车底下就大喊:“有贼,有贼。”
那人想要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巴,苏国庆连忙抓了一个雪团子,朝着那个人打了过去。
周围人听到动静全都清醒了过来,王远更是摸着武器,带着一伙民兵快速跑了过来。
十几个民兵把车子围得严严实实,大卡车上扛着粮食,没来得及跳下来的人,被他们堵了个正着。
还有两个脑子眼神活泛的,一发现动静不太对,立马拔腿就跑。
看着他们逐渐跑远的背影,王远抬手制止住了正要追上去的民兵。
“先把这几个人控制起来。”
“是!”
随着他一声令下,五个男人被抓了起来。
苏国庆费劲巴拉的从车底下爬了出来,兴奋的窜到王远的身边:“王队长,王队长,我这是立功了吧?
毕竟我可是第一个发现有贼的人。”
他越是这么说,王远的脸色越是不好看。
周时逸连忙把人扯了回来:“别说了,你第一个发现,你这不是在打民兵的脸吗?”
按理说,司机们在休整的时候,应该有民兵时刻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今天人家都偷到了车上,民兵们都没有发现。
这不是明晃晃的玩忽职守吗?
把那几个人带回了棚子,王远冷着声音说道:“你们几个值班的人,回去以后全都军法处置。”
民兵也是有自己的纪律,虽然不及部队里面严格,但也实在是折磨人。
几个民兵一脸苦涩,他们原本想着这荒天雪地的,哪里会有人啊?
大雪马上都封山了,鬼影子都看不到,更何况人。
所以,他们几个就围在一起侃大山来着。
谁能想到,竟然有一伙贼来偷东西。
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估摸着是第一次干这事。
另一个棚子里面,王远一脸冷肃,明晃晃的把自己的武器亮了出来:“你们是谁?
这个光天雪地的,怎么会在这边?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军粮?被抓到那都是要吃枪子的。”
他这话一出,那几个人明显慌乱了起来。
为首的一个男人连忙说道:“我们拿的不是军粮,拿的都是司机的粮食。”
周围人一听,顿时就警惕起来。
王远的目光闪了闪:“哦?你怎么知道哪些是军粮,哪些是司机的粮食?
难道说你们都是惯犯?送到局子里,都是罪加一等。”
王远故意把事情往严重的方向说。
最后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吓得痛哭流涕起来:“我们实在是饿的没有办法了呀。
我们也是司机,是头一批运送粮食的人。
被困在了雪地窝窝里面,天天喝雪水充饥。
不少人都饿出了幻觉,唯一的干粮也被我们几个带了出来。
他们就盼着我们能带些粮食回去。”
王远眉心紧拧,很是不信:“大家都是司机,你们如果说明情况,我们不会坐视不管。
哪有偷摸着来偷粮食的道理?
想必你们也跑过这边的任务,假如今天真的让你们把司机的干粮偷走了,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该怎么办?”
男人一脸苦涩:“在你们之前,我们就碰到了一个车队,向他们求救,可他们对此置之不理。
只说回头会报告给部队,让我们等待救援。
这个雪况大家都知道,说的好听,让我们等待救援,可没有吃的,那不是活活等死吗?
我们害怕,害怕你们也.......”
“况且我们车队20多个人呢,需要的粮食数目不少,谁又能借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