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他们跑下山,直接往马大队长的家里去了。
他抖着破腿,把事情说了一遍。
马大队长先是心下一惊,还真以为山里闹鬼了。
只有马家老三若有所思的说:“以往咱们很少进深山,但不代表没有别人在。
要知道这处大山,可是有黑猎人呢。
说不准人家就在山洞里住着呢,为了吓跑你们,特地那个扮相。”
不得不说,马家老三误打误撞的猜对了一点儿真相。
艾瑞几个人听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
但随后又提心吊胆的说道:“我们这一路跑下来,好像听到了畜牲在叫。
它们会不会跑下来?”
一番话,把整个马家的人都惊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你们惊动了山里的狼群?”
艾瑞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事到跟前,他们哪里敢说自己尖叫不已,很可能惊动了狼群呢?
马大队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召集村子里的壮劳力开大会。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看到众人不以为意的表情,马大队长叹息了一口气:“你们别忘了大桥村是怎么没的???”
大桥村三个字一出,周围骤然一静!
有上了年纪的老汉,咂摸了一口旱烟,眼里满是苦涩与难过。
他就是从大桥村逃出来的。
可以说,现在这个村子,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是原本大桥村的人。
十来年前,人饿的啃树皮,地皮都被薅光了一层又一层。
村民们铤而走险的进了深山,倒是打了不少的猎物。
但也把山林间猛兽的口粮打走了。
没过多久,饿极了眼的狼群晚上的时候,直接冲到了村子里面。
那时候的人都饿的面黄肌瘦,半点儿力气都没有,哪里能打的过饿急眼的狼群?
村子里的人死伤过半,最后还是惊动了地方驻地,手持武器,把这群畜牲赶回了深山。
大桥村剩余的人也被公社安排着,和现在的村子合并了。
看到不少人都重视了起来,马大队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大喊道:“无论怎么样,这几天,大家伙儿都打起精神来!!”
等众人分好队,三三两两的散去,马大队长不好意思的看向周时逸:“事发突然,把你叫醒了,真是对不住。
大队部这边没啥人,要是真有畜牲绕过来,怕是也不安全。
周同志,你看要不要去我们家睡?”
周时逸摇了摇头,把自己军大衣的扣子扣好。
“我跟着大家伙儿去看看吧,被您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是既好奇又害怕的。”
马大队长哈哈一笑:“那是,估摸着周同志都没有见过这场景。
这狼可不是啥好惹的动物,他们都是十几二十只为一群。
头狼最为凶猛,平时很少下山,但头狼一叫,就会聚集在一起。
刚才我们听着狼叫声越来越近,才喊人去巡查呢。”
马大队长一边说,一边从大队部的偏房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型的铜锣递给陆之野:“这铜锣你拿着,要是碰到那畜牲。
敲锣一方面可以喊人过来,另一方就是可以震慑一下狼群,拖延一下时间。”
周时逸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刚才他看到好几个汉子腰间都别了一个铜锣,或大或小。
看样子这东西是家家户户必备的......
马大队长直接带着他往民兵集结的地方去了。
“牛棚这边是重点看管的地方,牛羊这些可是山里狼群最喜欢的。”
马大队长抽着旱烟,慢悠悠的走着,猩红的火点子,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尤为明显。
周时逸皱起眉头,那不就是说,周父周母他们都很危险?
把周时逸送到地方,马大队长又踹了两个犯困打盹的人:“就守几个钟头都站不住吗?”
那人被他踹的一个趔趄,敢怒不敢言。
“周同志,你在这里看着哈,我去那边安排安排。”
马大队长笑着朝周时逸打了声招呼,就快步离开。
周围全是汉子的打趣声,把刚才被踹的男人说的面红耳赤。
周时逸没有理会他们,慢悠悠的在牛棚附近溜达了一圈。
好似是知道了外面很危险,牛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