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逸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信封丢了过去。
“有些事情你觉得做的天衣无缝,可结果呢?革委会副主任已经被抓了。
你的一举一动全都暴露在太阳光底下。
相信不久以后,你也会如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在阴暗的角落里面,腐烂发臭。”
许微澜垂眸盯着地上的信封,忽然间,一向清丽的脸上浮现了几分狰狞。
“是,我是阴暗的老鼠,那你呢?还有你”
她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周时兰:“自己的父母在苦寒之地受苦受难,你们呢?
竟然还花费那么多的钱去娶媳妇,这是站在光明下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一句话引得小院里面的人面面相觑。
许微澜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也不装了,冷笑着对着大家说道:“你们面前的周时逸,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呢?
父母是被下放牛棚的人,这样的人,你们还与之为伍吗?”
她内心的怒火和嫉妒在疯狂的燃烧,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事情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那她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她烂到泥里,也绝对要把周时逸毁掉。
周时兰看着许微澜疯狂的神情,气的浑身都在哆嗦。
怪她瞎了眼,直到前一刻,还在对许微澜心存幻想。
这就是一个疯婆子。
周时逸心中冷笑,整个许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许父那么心狠手辣,生出来的孩子,都是随了根的。
许微澜看到他不紧不慢,毫不在意的模样,肺都快妒火气炸了。
扭头看向院子里的众人,注意到他们都下意识的离周家兄妹远了两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许微澜原本还愤怒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平静下来。
她轻笑一声,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也对,你们兄妹俩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举报信是我写的。
那又怎么样?云大队长如果是清白无辜的,自然会被平安的放出来。
如果没有回来,那我也算是替大榆村除了一个祸害。
哦,还有一件事情,恐怕你和云知乐的婚事要泡汤了吧?
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
“谁说的泡汤了?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嫁给周知青。”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云知乐率先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不少人。
这个时候的云知乐,再也顾不上羞涩,大大方方的伸手挽住了周时逸的胳膊。
眉宇间的明媚,和许微澜脸上的阴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朝着周时逸安抚一笑,抬着小下巴看向许微澜:“许知青,真是让你失望,我和周知青的婚事不仅没有泡汤。
我爹还说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会请蔡书记给我们当证婚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晚上我爹已经平安的回来了。
我们行得正,坐得端,经得起查,不像某些人,只会背后搞一些小动作。
面上揣的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实际上如同癞蛤蟆爬脚面一般,咬不死人,膈应人。”
“你!”
许微澜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当注意到云知乐身后的村民们都对自己指指点点,她面色煞白。
豁牙婶子手里拿了一把葵花子,一边吃一边说道:“真是看不出来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会咬人的狗不叫”
“谁说不是呢?想不到这城里来的知青,做起龌龊事来,咱们骑着八条驴也赶不上呀。”
就连知青们此时,也没有一个人站在许微澜的面前。
刘思雨更是一溜烟儿的站在了人群最后,生怕被人提溜出来。
赵成喜作为知青点的小队长,按理说,知青们和村里人发生冲突,他要上去调解一二的。
可这次,许微澜直接和云大队长杠上了,他还调解个毛啊?
去球吧,爱咋咋地,赵成喜也默默地走到了人群的最后。
刘思雨看着赵成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里想道:想不到赵成喜真是和自己一样,眼神活泛。
周围人的一字一句都仿佛利刃,狠狠地搁在许微澜的身上。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作为家里的幺女,哥哥们宠着,爹娘护着,自己要什么,基本在第二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