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原本就该这样。
沈渡偏过头去,墙上两道影子在视野中不停摇晃。他昏昏沉沉的,像被抛入了软绵绵的云朵里。
某一瞬间,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大骂出声。
“怎么还卡着,你会不会弄!”
“以后不要喂我吃这个了,卡得难受!”
但不管他怎么骂,秦弋都只安静地做自己的,偶尔抬眼望一望他,或者敷衍地亲他一口。
沈渡骂累了,又开始求饶,像是喝高了,喜欢说胡话,吚吚呜呜的,什么话都往外蹦。
说得那叫一个鸟人鸟语,拼拼凑凑也拼不出一句完整的人话来。
他一下醉晕了,开始胡乱做梦。
梦里,他是个孤独的守城者,面对敌人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他只能默默防御。
沈渡求老天帮他一把,但老天只会说你不够努力。
没人能帮他。
沈渡觉得自己快要碎掉了,辛辛苦苦守的城被人碾碎搅烂。
他大哭,崩溃地向后退。但敌人不许他跑,他无望地挣扎,最后还是当了俘虏,被敌人狠狠折磨。
他不甘。
“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弄死你!”
敌人受了他的挑衅,更加加重了手段。
沈渡一下就受不了了。
“呜……轻点打,痛死了,我刚刚说着玩的。”
“啊!我错了!哥!”
沈渡浑身一颤。
如梦惊醒。
秦弋抱着他,倒吸一口冷气:“嘶……”
“做梦了?”秦弋低声道:“你别咬我啊。”
梦里的恐惧犹在,他把秦弋当成了那个敌人,恼怒地瞪过去,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疼哭的还是因为别的,嘴巴一瘪,委委屈屈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凶。”
他觉得自己今晚上死来死去的。
醉生梦死。
“不凶。”秦弋额上都是汗,不住吻他、夸他,“你好棒。”
“沈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漂亮?”
“我想把你画下来。想在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刻画上我的记号。”
秦弋点的几处,都是沈渡身体最敏感、皮肤最薄的地方。
那些地方在秦弋眼里,远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好看。
良久良久。他一口咬在沈渡锁骨上,安静地感受着沈渡因他而颤抖,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秦弋最后几乎发出了喟叹般的声音:“沈渡,小渡……我的好宝宝。”
“好喜欢你。”
恋人的温柔顺接纳,让他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内心情感托付而出。
沈渡浑身战栗着,嘴唇发干,眼周蓄满了泪水,他呜咽两声,说话迷糊。
秦弋往前,把耳朵凑到他嘴边,这回听清了。
他偏头笑了下,俯身亲在对方未能完全闭合的嘴上,片刻后抬起头,拉出一道暧昧又转身即逝的银丝,低声问:“有多深?”
冰凉汗湿的手摸上他的。
沈渡喘息着,抓着他的手,摸了摸肚子上某块地方,颤巍巍说:“到这里了。”
说完沈渡也觉得震惊。
怎么可以、怎么能……那么深。
他傻傻地想,真的好深啊。
秦弋低头在那里嘬了一下,两下。
男生皮肤白、也嫩,很快那里就留下一个鲜红的草莓印。>br />
是一个记号。
秦弋拂去上面的晶莹,一下一下在上面摸着。
隔着薄薄的肚皮,他仿佛感受到了自己跳动的脉搏。
“改天在这里给你纹个图案怎么样?”
“想要什么?”
秦弋说了几个想法,那样羞臊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愣是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特坦然。
反倒是沈渡,颤颤抬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耳朵给捂住了。
操了。他的一世英名,他的屁股。
怎么会这样。
这分明跟他想的不一样。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觉得很爽啊。
他们缱绻放纵,厮混了整个后半夜,直到天将破晓才相拥睡去。
中途,沈渡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哼哼。
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怎么的,嘴里一直在说胡话。一会儿说屁股疼,一会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