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睡吧,有什么事儿打我电话,门等下别关,我晚上起来的时候过来看看。”
上野秋实乖巧点头,神情还是有些恹恹的,满眼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
降谷零看他躺下盖上被子,回了一声,端着水离开房间。
回到洗手间,他看到从镜面上反映出来的自己,站在洗手台前发了会儿呆,随后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好好洗了把脸。
……
后半夜降谷零起来看了一下,房门没关,他径直走进房间里,但他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
上野秋实在那两年的时间里已经养成了的警惕性让他在感知到有人靠近自己的一瞬间就从睡梦中惊醒,平时缱绻倦怠的眉眼变得凌厉异常,裹挟的杀意在一瞬间直直的刺了过去。
降谷零被那股杀意刺中,身体僵硬地保持微弯抬手的动作,下一秒整个视野旋转,一瞬间被压制在床上,手腕被人扣住,咽喉也被人用手臂用力抵住。
窒息感传来,降谷零有些痛苦的皱起眉,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声音。
“秋……”
上野秋实慢慢从睡梦中清醒,回过神来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眨巴眨眼,神情充满疑惑。
“怎么是你?”
降谷零用另一只还算自由的手扒拉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胳膊,上野秋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手,从对方身上起来。
压制一松开,降谷零就控制不住的捂着喉咙咳嗽了好几下,上野秋实挠挠脸颊,莫名有些心虚和不知所措。
“抱歉……”他唇瓣嗫嚅几下,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言语苍白地为自己解释:“我不知道是你,大晚上的,你怎么跑过来了?”
降谷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听到他的话,视线转过来瞥向旁边的青年,嗓音沙哑了几分。
“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发热。”
结果人家好心过来关心你,你还差点把人给弄残了。
上野秋实心虚的垂下头,脸颊微微发烫。
降谷零缓了一会儿,长吸一口气,撑着床垫起身,“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他望着旁边垂下脑袋的青年,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事就行,我回房间去了,你好好休息。”
降谷零从床上下来,准备离开,衣服下摆从身后传来一股拉扯,回过头一看,两根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扯着他的衣摆,而手的主人慢慢抬起脑袋,想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脸颊泛红,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又可怜兮兮的瞧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一瞬间降谷零无比赞同琴酒之前说过的话,这就是个从小到大惯会卖乖的。
就像小时候一样,明明他把别人打得惨兮兮的,结果自己红了眼眶,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扯着衣角委屈巴巴的找大人告状。
降谷零嘴角轻扯,在对方脑袋上报复性地揉了几下。
“我没生气,既然没事就赶紧休息,身上的伤尽量别乱动,明天我再给你换次药,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上野秋实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对方真的没生气才慢吞吞的收回手,躺回床上。
“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降谷零帮他压了压被子,转身离开房间,虚掩上房门,他停在门口,侧眸回望身后的房间,眼底流露出些许困惑和迷茫。
……
上野秋实的伤算不上有多严重,在家里养了几天,等伤口结痂又开始新的工作了。
临近圣诞,工作也变得忙碌起来。降谷零完全适应,将他的工作安排的十分合理,其中还包括了组织偶尔下发过来的指令。
之前安排人去调查的事情也逐渐有了回信,大概可能是准备在年前冲业绩,一个两个的都在最近这段时间开始有了动静。
上野秋实没有直接参与,但也拜托自己手里的人脉给琴酒找了点麻烦。
圣诞前的一次交易也因为他在暗地里做的小动作,导致交易失败,甚至差点暴露给警方,开会的时候被组织一部分高层暗地里损了一遍。
要不是畏惧他组织第一杀手的名号,可能早就有人按耐不住了,不过就最近的情况来看,估计也要不了多久。
圣诞节当天,上野秋实受邀以长岛秋的身份参加一场酒会,酒会的主人是他的粉丝,特地邀请他,在会上找他要了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