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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痴树懒。”
黑暗里响起他的声音,上野秋实闭着眼睛,语调懒懒地应了声:“干嘛?”
“今天去完警视厅,感觉怎么样?”
“什么?”上野秋实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怎么样?”
松田阵平停顿了一下,再次传来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只是问道:“参观完警视厅里面,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上野秋实表情微顿,在黑暗中慢慢睁开眼,凝望着前方的墙面,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没什么想法。”
“就是觉得当警察可真够辛苦的。”
“这么恶劣的天气还要不停往外跑。”
说完,他重新闭上眼睛,松田阵平的声音没再传来,黑暗的卧室里又再次恢复寂静,只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雨声接连响起。
对方虽然没再说话,但上野秋实依旧能感受到身后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那样灼热专注的视线,在黑暗中犹如两盏明灯,掺杂着强烈的存在感,叫人想忽视都很困难。
过了半晌,上野秋实忍不住叹气,再次睁开眼,在床上翻身,侧躺在床上,目光直视着睡在另一边床上的人,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睛,问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松田阵平嗓音低沉,听着和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等毕业了申请调到乡下,去乡下当乡村民警提前养老。”
他一字一顿地将上野秋实曾经说过的想法重述,末了还带上几分讥讽轻嘲:“总不能几年前说的话现在就忘了吧?年纪轻轻就老年痴呆了?”
上野秋实眼睫颤了颤,唇瓣不自觉地轻抿。
“你都说了那是之前。”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放低声音轻声回应:“也没人规定定下目标就不能改了。”
“那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
松田阵平也翻过身,侧躺在床上越过两人中间的空隙,目光灼灼地盯着上野秋实。
“说说看,你未来的打算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上野秋实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身侧的手,平放在床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手背上已经看不见曾经受过差点让整只手都没办法再使用的伤,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