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把温度降下来。”
可眼下准备出发,路上哪有什么条件。
但若是不管不顾,这么小的孩子说不定还可能抗不过去。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得罪朗姆先生了,身上那些鞭伤他这个见惯了各种事的医生都忍不住有些胆寒。
诸伏景光在后面静静听着,带着担忧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汽车里的小孩儿身上,心里对朗姆的杀意也更加剧烈。
‘朗姆’有点拿不定主意,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就差临门一脚的事,耽误了转移的时间要是后面发生什么变故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担起这份责任。
可眼下这个‘重要人质’的情况又很不妙,完全置之不理他又怕出了什么问题不好向朗姆交代,一时踌躇不决,忍不住向一侧看过去,在人群中找到一身厨师打扮的本尊。
人群后方的朗姆本人听出大概,眉间轻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但他也担心人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会给实验带来什么影响,而且那个人骨头很硬,即使以现在这副瘦弱稚嫩的身躯饱受酷刑也没将他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朗姆说什么也不可能放任对方出事,更别说任由对方被烧成傻子这种情况。
他的视线越过人群,对那边顶着自己身份的下属轻轻摇头,不着痕迹比了个手势。
‘朗姆’得了吩咐,心下一定,问医生:“大概需要多久?”
医生摇头:“说不好,得先想办法把温度降下来,现在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能用湿毛巾擦擦身体,看看温度能不能降下来,可能需要一两个小时左右,等温度降下来就没什么事了。”
一两个小时,这点时间倒还是耽搁的起。
得了朗姆的吩咐,替身心里一定,又吩咐下去:“就这样吧,先把人带回去,出发时间暂缓一个半小时,等温度降下去一点再出发,这期间检查一下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没有,别留下什么地方叫人找上门来。”
“是。”手下人得了命令,轿车里的成员得了吩咐也立刻从车里下来,抱着人和医生一起走回别墅里面。
其他人也按照吩咐散开去做交代下来的事情。
诸伏景光这才找到机会,故作疑惑地向‘朗姆’发问:“朗姆先生,这是?”
‘朗姆’面色一顿,朝身侧瞥去一眼,看到旁边温润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地青年,想了想,有些模糊地开口:“上面要的孩子。”
诸伏景光见状也识趣地没再追问,只是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去看看吧。”
在‘朗姆’的注视下他笑容温和,缓缓解释:“我家里有个比我年纪小很多的弟弟,母亲怀他的时候年纪比较大,所以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看到那孩子就忍不住想起家里的弟弟,烧成那样看着怪可怜的,实在是有点不忍心。”
说完他轻声叹了口气,眼尾微垂,眉眼间多了几分失落和难过:“要是他还在的话,可能也就比那孩子大几岁。”
‘朗姆’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倒是没看出什么异样。至于苏格兰的情况他大概也是听说,对方是因为家里人全部被人谋害才会想尽办法加入组织为亲人报仇,而具体亲属有些什么人到是不太清楚,也从没听他说过家里人的事情。
‘朗姆’又看了眼周围的属下,说句难听的,都是些孤家寡人和丧命之徒,可能就连医生都很少接触到小孩子。
他想了想,道:“那你去帮把手吧。”
这里都是他们的人,就算苏格兰想做什么也根本逃不出去,何况他和那孩子非亲非故的,就更不用担心对方会做什么。
诸伏景光微笑点头,稍作告别就迈开脚步走进别墅里。
行动搁置,别墅的成员们又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诸伏景光找人问了下地方,来到二楼,靠近楼梯口不远的第一间客房外面,站在门口往里瞧就瞧见医生正指挥着刚才将人带上来的成员有些手忙脚乱地在给人清理伤口重新上药。
褪去衣服后,那身皮开肉绽的鞭伤映入眼帘,叫人心情实在难以平静。诸伏景光攥紧了手心,努力维持平静走进房间里,拍了拍手足无措的成员肩膀,在人回头后温和说着:“这里交给我吧,你去帮忙打盆温水和湿毛巾过来。”
虽说现在是在朗姆的地盘上,但苏格兰的身份到底是干部,他能上来肯定也是得了上司的准许,成员没什么意见,听他主动接过这件事,反倒有些松了口气,毫无意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