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劈面射来,喷出的火焰连天空都映红了,连绵不断的火箭组成一个巨大的红色斗篷铺天盖地压将过来。甲喇额真大吃一惊,这是明军善用的火器“一窝蜂”,数量未免太多,整个军队都被包住。大叫道:“举起盾牌,继续冲锋。”话音刚落后面士兵喊叫起来,他回头一看,不见异状,只道是年轻士卒初上战场心中害怕大惊小怪。心道:“‘一窝蜂’重新装载颇耗时间,我只要拖到他火箭耗尽,就可一举冲进敌人群中将之全歼。”大叫道:“不要害怕,大家聚到一起,组成盾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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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士兵纷纷靠拢,后面的士兵反四散逃离,纷纷下马伏地。甲喇额真大怒,“不遵军令者斩。”他返回后队重整队形,突然战马一声长鸣,扑倒不起,他摔得全身发颤,回头一看,一支弩箭深入坐骑顶门,只余箭尾。方知上当。
孔有德先行发射火箭,用震耳的啸声耀眼的火光吸引鞑子兵的视线,令其都将盾牌挡在身前。埋伏在队尾的兄弟则趁机将以强力弹簧为推力的千机箭搬上发射位置,对准鞑子后背猛射。箭发都有嗖嗖声响,但在火箭巨大声音的掩盖下有谁听得见。众鞑子中箭后才知道背后有人偷袭,纵然大声叫喊旁人也只道他是被火箭射倒。
埋伏在队尾的是李应元,他一声令下上百鞑子掉下马来不禁大乐,见队首敌人密集,当即下令对准队首丛发。
甲喇额真已知危险大叫散开,可箭雨扫过,手下成片倒下。他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不被敌人杀死也得被莽古尔泰宰掉。
李应元发射完最后一轮弩箭,大喝一声,带领手下300兄弟翻身上马冲向敌人。
孔有德目光敏锐,看到对面千机箭已经用尽,他也弃了“一窝蜂”,带领300兄弟飞身上马,扑向敌人。神臂弓张,箭箭夺命(东虏聚焦在一起,想射不中都难)。众人轮流发射弩箭,前后夹击。
甲喇额真趴在地下听前后蹄声,判断敌人总共不过700人。虽然己方人数只剩敌人一半,但是精锐无比,取胜还是有机会的。他抢得一马,呼喝发令:“一队牛录,你带所部挡住前面的敌人,五队牛录随我来对付后面的敌人。不要正面对抗,分兵两路,左右夹击。
满洲军规极严,临阵退缩立斩不赦,是以战鼓一响个个如狼似虎。鞑子兵训练有素,劣势之中毫不惊慌,自动分开,左右包抄,想像钳子夹钉子一样,让过锋头,左右夹击对付孔有德等人,甲喇额真更是身先士卒。他纵马冲出不过三丈,突然跨下战马长嘶一声,扑倒在地。这次他已经有备凌空纵起,双足着地,脚底剧痛难当无法站立,不禁跪倒,慌忙伸手撑向地面,手上又是一痛,整个人摔在地上,肚子上又是一痛。这时他才看到地上摆满倒马钉,自己一时不查连中三枚。后面战马冲到,将他踩得骨断筋折一命呜呼。
孔有德冲杀在前,一个东虏举刀相迎,黑龙狼牙棒前递三尺。三尺对长过丈余的狼牙棒不算什么,对于弯刀无异与千里之外。黑龙重重击在他胸口,锋利的钢钉从前胸刺到后背,战马飞奔的巨大冲击力将这满洲狗贼胸骨击得粉碎,尸体腾空而起,钢钉划拉之下肚腹大开,青色的肠子沸腾的鲜血狂涌而出形似彩虹。孔有德借势收棒化为一招横扫千军,四个满洲狗贼长声残叫,数十根指长钢钉掠体而过,顷刻变成血人。
东虏纷纷涌上。孔有德大喝一声,黑龙舞的金光百道,劲风远及数丈,砸着骨碎,碰着筋伤,兵器四处乱飞,血肉下雨般的泼洒,端得是当者披靡所向无敌,顷刻将几十敌人打得血肉模糊,已显混乱的东虏战阵被他硬生生冲出一条血胡同分成两半。孔家军不如满洲兵卒精锐,胜在以逸待劳前后夹击,有心算无心,人数是其两倍,又见大当家如此神勇,一个个气势如虹,很快占据上风。两支队伍前挤后压,时不时将炮杖投入鞑兵群中,吓得战马乱蹦乱跳四散奔逃,自己跳入钢钉阵。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战斗结束。
孔有德令医护兵救助伤残,给受伤兄弟包扎止血。第三队耿仲明带50人打扫战场,将敌人铠甲、战刀、弓箭、战马全部拉走,布下的倒马钉,发射的千机箭、火箭大半都收回,东虏狗头连同自己战死弟兄的遗体一并负在马背上返回坐船。
他同李应元率领剩下的弟兄逐个奔袭这两个牛录的营地。
青壮全部出征,牛录只剩老弱妇懦,睡眼朦胧之际几百铁骑天崩地裂般杀来,毫无抗拒之能,秋风扫落叶般杀个干净。
另外那个甲喇额真更加悲剧,一窝蜂、千面箭洗礼过后骑在马上的不到50人,顷刻被曹绍中、尚可喜800骑兵淹没,还手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