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一个字。
刘兴治死后,明朝军官黄龙拿着明廷的委任状轻而易举接管东江镇,毛帅的部下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已经掌握东江镇军政大权的张焘、沈世魁等军官同样拱手听令。可见毛帅创建的东江镇对明廷的忠诚度远胜关宁锦。
皮岛新总兵黄龙是个彻头彻尾的恐满症患者,他登岛后只是饮酒作乐,没有对满洲发动过一次小规模的骚扰。正因为他的无能怯懦,皇太极才能有条不紊不焦不燥地消化在关内抢劫的财富,不紧不慢一板一眼地整编蒙八旗、汉八旗,不慌不忙按部就班地壮大后金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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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是真正的世袭军官,根本瞧不起东江镇的土八路,对治下饿殍遍野不以为然,对满洲商贸却是紧依国法。当然,他绝对不敢去找通虏晋商麻烦,上书揭发都不敢,只敢对皮岛难民耀武扬威。
耿仲裕交易几次后终于走露消息,黄龙立即将舰队截获,押船的李梅被生擒活捉,人赃俱获关进大牢,准备秋后问斩。
耿仲裕大怒:“黄龙你个王八蛋,克扣我们的军饷,还不准我们去赚点外快养家糊口,诚心想饿死我们。老子给你拼了。”当即联系以前的老战友王应元,带着前胸贴后背的的士兵去找黄龙索饷,将帅府围得水泄不通,要求他立即发放所有欠饷。
这种闹饷的事情关内、关外、辽东发生过千百次,毛帅死后皮岛屡屡发生。黄龙不以为意,关闭府门站立墙头,向官兵们诉苦,声称朝廷饷银未到,他也没有办法。
解决军饷的办法毛文龙大帅早就已经给出答案,只是黄龙能力太差,胆魄太小,照本宣科的胆量都没有。
王应元早知道他会打官腔,大喊道:“我们的军饷都被黄龙贪没了,咱们冲进去抢回来。”说着拔出钢刀一马当先冲向府衙,他手下兄弟紧随其后。大家众志成城,一下子撞开府门冲将进去,大声叫喊:“饷银在这里啦,大家快抢啊。这些是我的,你们别抢。”
其余士兵本不想冲击帅府,奈何饥饿难耐,唯恐去得迟了饷银被别人抢光,只得争先恐后冲进去。
黄龙见机不妙撒腿就跑。耿仲裕早有准备,亲自带着几十个兄弟在后门埋伏。他一棍子将黄龙打倒,七手八脚缚以绳索拖到演武场。
闯帅府的士兵有的抢到些钱财,更多两手空空,听后门人有喊:“耿将军在演武场逼问黄龙大批饷银去向,大家快去看呀。”
士兵闻声而至,见演武场上摆着许多大木箱,都识得那是朝廷用来盛放饷银之用,里面空空如也。
耿仲裕一手掐着黄龙脖子,一手用尖刀抵着黄龙心窝,喝问:“你说朝廷饷银未到,这些大木箱又是怎么回事?”
黄龙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他截留饷银连同木箱都已经运回老家置购田产,谁知道耿仲裕又从哪找来的证据?难道有人栽赃?
耿仲裕不给黄龙考虑时间,挥刀削下他一只耳朵,喊骂道:“操你妈的,你说不说?大家的卖命钱你都藏哪了?”
黄龙长声惨叫,哪里还能答的出来。他饮酒作乐不把士兵疾苦放在眼里,士兵们也不把他放在心上,见他受刑隐隐有解气的快感。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藏在人群里大叫:“杀了他,杀了他。”
黄龙确实贪污一部分饷银,最主要的原因是朝廷发给皮岛的饷银实在太少,落到他手中已经寥寥无几,即使全部发下依旧会有大批士兵饿死。
正如黄龙不会为士兵们着想,士兵们也不会体谅黄龙没有巨额财富贪污的苦处。
是人都会对比,毛帅在的时候大家吃得虽不好,可是能吃饱,毛帅被害后我们天天有人饿死。孔寨主在的时候我们天天打胜仗,你黄龙来后败仗都没得打。不打仗,不筹粮,你黄龙干什么来了?尸位素餐之辈死掉最好。
耿仲裕用刀尖对着黄龙眼球,问道:“我再问一次,饷银都哪去了啦?”
黄龙痛极骇极,口中大喊:“从户部到兵部,再到辽东,层层截留,到皮岛时不过总额一两成。我也没有办法呀。他们都是我的上官,我谁也惹不起。”
耿仲裕骂道:“操你妈,你还在找借口,你敢说你没有截留过我们的饷银。”
黄龙默然。
耿仲裕骂道:“上面克扣我们的饷银你毫无作为,俺们作点买卖你死揪着不放。操你妈的。”一刀将他鼻子削去。
血液顿时灌入气管,黄龙又咳又叫:“来人呀,救命啊,造反了。”
耿仲裕骂道:“你贪污军饷,罪不可赦,我把你依法处死,谁也救不了你。”举起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