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鲽鱼。”姜颂以为他不认识,尽职尽责为晏京谦科普起海鱼的品种和名称。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姜颂滔滔不绝,还准备介绍一下习性,结果先被驾驶位上的男人叫停。
“所以呢,鱼,怎么了?”晏京谦提高音量,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暴躁。
从一大早到现在,和这条鱼沾边的没一件好事。人家倒好,还有心思介绍,但他现在是看见鱼就烦。
“鱼啊,就”姜颂的声音渐小下去,指着路边海鲜小店里的比目鱼底气不足,“就是鱼啊。”
晏京谦顺着看过去,是小饭店的玻璃缸中用来吸引顾客的活鱼。
“你是要去看鱼?”身后的车已经开始鸣笛,晏京谦担心人鱼一个不开心再拆了他家,只能先靠边停,给后车让开一条路。
“不是,我想吃。”姜颂舔舔嘴唇,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咕噜声。
“”
明明惹出来麻烦的是人鱼,但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红着眼睛一脸无辜加可怜也是人鱼。
姜颂额头上还顶着刚才撞出来的包。配合上轮椅和歪歪盖着的毛毯,反倒像是晏京谦欺负了病弱的残疾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男人哽住,在某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恶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开车拐进了路边海鲜小饭店的停车场,阴差阳错遂了小人鱼的愿。
人鱼一定是会些蛊惑人心的巫术,要不然怎么会不知不觉就对他施了法。
店家开店以来没见过这样昂贵的车,没等他开进去老板娘就用围裙擦着手出来迎接,她将停车位上的反光路障拿开,指挥晏京谦往店门口停。
看见衣着不凡的男人打开车后座推下一台轮椅,老板娘热心肠地帮着扶了一把,“呀,小心点。”
“真的是比目鱼,还有虾。”刚才在车上距离太远,靠近后姜颂才看见鱼缸中还有几只斑节虾。
老板娘拿来记菜单的小本,对二人推销,“对,二位老板,今天刚运过来的,都是活的。”
晏京谦对这种品质一般的养殖食材不感冒,兴致缺缺,“问他。”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螃蟹、贝类、乌贼姜颂一点不客气,对着门口的活海鲜统统指了个遍,就连缸里装饰用的大花螺也没放过。
一桌人也不一定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