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说要出去应酬，没等柯衍变回人就走了。柯衍觉得章鹤是在躲他，因为早上的事。果然就算是猫也不行吗，章鹤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喜欢。他跳上浴室的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一回觉得有些厌恶。
时间还早，柯衍打算去找那个叫二条的人。路上接到章鹤的电话，说自己回去得晚，让他先睡，柯衍说好，两人再无他话。
二条见到柯衍挺惊讶，因为没想到他会一个人过来。他在社会上混久了，干的又是这种行当，跟谁都是个自来熟，谁也看不穿他的心，师父除外。
“小猫咪来找我有何贵干啊？”他照常在雕花的束腰高几上点燃一炷香，香味很淡，不会分散人的注意力。
似乎觉得柯衍不是个心思复杂的人，二条身上少了几分江湖世故。
柯衍一直对于这个人轻易接受他是猫这件事感到奇怪，章鹤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二条只是个外人，上次来时二条走过场似的嘲讽完，就这么认了。
对方往躺椅上一靠，翘着二郎腿，手里捏一把漏风的扇子，晃晃悠悠眯着眼看他。明明长一张二十几岁的脸，却硬是被他摆出老头的姿态，有点滑稽。
柯衍张了张嘴，想起来叫“二先生”太奇怪了，只好说明来意：“我不想每天都变成猫，我想一直是人。”
二条痞笑一下：“这我可没辙，什么时候我师父愿意搭理我了，我可以帮你问问。”
柯衍不甘心：“可上次我听到你跟章先生说了这方面的事，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不想再看到章鹤躲避的眼神，那比让他死还难受。
二条用扇子挡住半张脸，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微微翘起，拿起旁边的手机编了条消息发出去，放下手机问：“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吧？”
怎么话题转到童话故事上来了，柯衍点点头。
“小美人鱼为了跟心爱的王子在一起，放弃长寿和美丽的嗓音，忍受鱼尾变成腿的巨大痛苦成为人，追求自己的爱情，我说，你能忍得了疼吗？”
疼？如果是为章鹤，没什么不能忍的：“能。”
叮的一声，短消息来了，二条瞟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