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装得情深意切,骗得我好生可怜,现在成了个疯婆子怨妇!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你看着我被他耍得团团转后,有样学样!”
“你想干吗?啊,你想干吗?想学他一样体会玩弄人心的快感?”母亲激动地语无伦次,“没想到你看着我的惨状长大,不但不吸取教训还摇身一变成了加害者,活生生地创造出第二个徐鸢。”
“你看着我,宋锦溪,你看着我。结局下场已经摆在你面前了,我是上一个受害者,瞧瞧我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你又把他折磨成什么鬼样子?我告诉你,宋锦溪,人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你别再去打扰他。”
“妈,不一样的,”宋锦溪辩解道,“我是喜欢他的。”话出口,那层看不见的壳终于被打碎,情感从缺口疯狂涌出,他再不能做个高高挂起的局外人旁观者,被扯下凡尘,身体力行地感受因爱而起的悲欢。他终于承认是自己动了心,于是话便顺畅了,“我知道他过得不好,我才想找到他,我——”
“他过得很好,”母亲打断他,“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新工作,”她眼里满是恨意愤怒,还有一层不知来路的怜悯,那怜悯的目光灼痛了宋锦溪,“还有,新的男朋友。”
初显的情感突然被冻住,宋锦溪难以置信从母亲的口中说出了什么,他才刚想明白自己的爱恨,就已经出局。他是上一场的参赛者,茫茫然不知所以,还站在赛场上,却被告知他的轮次已经结束。
“他有新的男朋友了,放过他吧,如果你真的爱他。他在这段感情里已经够可怜了。”
没有父母的人脉,对宋锦溪来讲在人海茫茫中找到李临的确不是件容易事,况且还得小心瞒着不支持的父母。
忙忙碌碌,低声下气联系许久没联系过的同学校友老师,挨个儿问,最终也不过得到了“好像留在本地工作了”这样一个对方自己都不确定的消息。
“哎呀,你找他干嘛,不是说……”对方笑声中夹杂着心知肚明的恶意,“难道他嫌你给的钱不够了?”
“谁告诉你是包养的,我们本来就是在谈恋爱。”宋锦溪挂了电话。
临过年,和往年一样,家里逐渐热闹起来,所谓的世叔世伯开始走动,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