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四五个人一起围着不让跑。”
朱彤坐正回去,语气中的戏谑淡了,冷冷道:“当了一辈子场面人,平生最要面子,那天他穿着借来的衣服,拖着病区的塑料拖鞋回家,一进门,你猜怎么着?”她睨着眼嗤笑,“哭得像个软蛋孙子。”……
许妄正准备把空纸箱堆去门外,一开门差点和正要进门的李悠然撞了个满怀。
他顺势抱住人往家里来,“不是去见朱姨了么,没吵架吧?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
李悠然在许妄颈窝埋了一会儿,闷闷道:“那次在屏市……你手受伤,到底是为什么?”
“哦,那件事啊,没错,是我做的。”许妄毫不犹豫承认。
李悠然猛地推开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许妄撇撇嘴,“我知道他是你父亲,但我就是想为你出口气,哥你要实在气不过,”他挠挠头,“我上门道歉也行。”
“我不是说这个!”李悠然长长叹了口气,勾起许妄的手背去看上面那只剩些微浅淡凸起的痕迹,“李为仁动起手来跟疯牛病似的,还好只是擦伤……”
许妄忍不住笑出声,反手圈住李悠然,“别担心哥,他才没那么厉害,你都不知道他那天有多怂。”
李悠然赶忙捂住耳朵,“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听了,不然哪天东窗事发,我要说不知道就是做伪证。”
“嘿嘿那我就说是你指示的,警察叔叔保准信。”
“……”
两人就着些戏言纠缠了一会儿,李悠然精疲力尽,“好困。”
“去睡个午觉吧。”许妄拉他起来,“我还有些东西没整理。”
“要我帮忙么?”
“不用,很快的,马上来陪床。”许妄煞有介事敬了个礼。
李悠然干笑两声,“倒也不用这么客气。”随即转身回了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许妄脸上笑容逐渐隐去。
他走进自己房间,将书架里侧的笔记本抽出,逆着光,深色的硬皮封面右下角,有一处浅浅的刻痕。
那是一个“瞻”字。
这是许瞻的笔记本。
幸免于难的队员带回了他的背包,这本鬼画符一般的笔记本就放在背包的最里侧。
这个世界上除了许妄,没有第二个人能读懂里面写了什么。
他花了几个晚上,通过字里行间探寻着哥哥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