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有温热的粥,除了解决必须的生理需求,他几乎没有下过床。但很快,先前说过的话应验,“报应”来的太快,高温持续,连睁开眼皮都感觉费劲,角膜失去润滑变得干涩,视线模糊也跟着起来,甚至只是抬手,酸胀的肌肉逼得他眼泪都要掉下,他突然开始后悔那夜不该淋雨,为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遗憾的是,后悔来得太迟,家庭医生悄然进入了房间,针头刺入血管,安于柬睁眼,看见床边站了两个祝青霄,而仰望天花板,又仿佛看见一个躺着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
考虑到安于柬的身体情况,医生并没有开过猛的药,可效果依然显著,发过两次汗后,安于柬开始退烧。迷迷糊糊间,安于柬感觉有人抱起自己,替他换上被汗水浸得透湿的睡衣,又重新把自己塞回被子里,像一只白色的茧。大部分时间,安于柬都任人摆布,但对方动作算不上轻柔,更可以说笨手笨脚,每次等久了,安于柬便会哼哼两声,表示抗议。
三天后再次醒来,安于柬已经能够下地走动,只是除了营养液和粥,他没再吃过任何东西,下楼的时候,几乎需要依靠着乌木扶手才能走稳。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高烧脱水还是其他,罩在身上的睡衣又大了一圈,镜中,清晰可见的锁骨和有些凹陷的面部都让他意识到不太健康的身体。
吴叔替他拉开了椅子,安于柬到了声谢缓缓坐下,抬眼看见正在看文件的祝青霄,许是他的错觉,眼下有点充血,祝青霄也很少会有忘记刮去青茬的时刻,他一向在意仪表。不过这与他无关,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佣人做了些小菜,还算符合安于柬的胃口,只是扫过祝青霄面前的培根和煎蛋,仍觉得眼前的白粥有些寡淡无味,开始后悔那天不该提起猪肝。他还挺喜欢的,比白粥要好许多。
气氛有些尴尬,安于柬想起从前,四人在家时也是如此,祝别还没有出生,祝云非习惯早上来一杯咖啡,坐在祝青霄现在的位置上看报纸,母亲安嘉荷则是坐在右侧,提起最近听到的趣闻,祝青霄一言不发吃着老三样,只有安于柬会一边嫌弃手边的原磨豆浆,他受不了太过浓烈豆腥味,一边偷偷观察剩余三人的表情。仿佛昨日重现,安于柬偷瞄了眼祝青霄,突然明白这股奇怪的感觉缘出何处。
报复心作祟,安于柬放下汤勺,提起往事,“其实,雪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