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合适。
只是祝青霄鲜少留宿私宅,安于柬也疏于养护,其中的几盆已经出现黄叶。
半蹲下身,安于柬在一堆如雨后蘑菇般突兀冒出、绕着绿植根部整齐排列的烟蒂中找到了“漏网之鱼”,还剩半截没有点燃。
安于柬将烟拿了出来,掠过泡软不能用的烟头,用打火机从中间处点燃。
他没有抽烟的打算,只是想闻闻味道。
仍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包裹在烟味和雨后独有的怡人气味中,逐渐麻痹了身上难言的疼痛和不适,安于柬抱臂,将头埋进臂弯,像冬眠的刺猬,将自己蜷成一团。
身后,门被拉开。
听到声响,安于柬抬眼看去,匆匆对视,只当什么也没看见,转过视线,呆呆地看向桌上燃烧的烟。
祝青霄扫了眼默不作声的安于柬,走到人身边,把烟碾灭。
难得的独处时光被人打扰,安于柬有些愤恨地看向祝青霄。
“在你眼里,我很像一个傻x对吗?”
是在埋怨祝青霄未经允许,便掐灭了他好不容易寻来的烟。
祝青霄同样蹲下,许以肯定的眼神。
“我谢谢你。”翻了个白眼,不再看向祝青霄,用手指在盆中的黑土上挖出一个洞。
等数量多到无处下手,安于柬站起身,无视祝青霄,进了屋内。
将手洗净,困意又生。
安于柬重新躺回床上,刚钻进被子,床又是一沉,祝青霄跪在床边,抓住被子的一角抬起,动静不大,却引得对方回头,面对困惑不解的目光,暗示他分走太多。
暗骂一句有病,安于柬朝一侧挪了挪位置,将多余的被子扔向一侧,转身背对着人,合上眼,又被卷入怀抱。
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试探,睁开眼,目光却落在了圈在身上的手臂,咬痕处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安于柬伸手,摸过那道伤口,再深一点,便能看见暴露在外的皮下组织。
他已然无法分清,他和祝青霄,到底谁才是更犯贱的那一个。
他只知道,无限的轮回于他而言没有意义。
铃声响起,安于柬趴在床上,胡乱地在床头摸索,找到开机键,伸手掐断,对方却又再次拨来,好梦被打搅,有些不悦,刚欲起身,手机却被人拿走。
得了帮助又尚未清醒,安于柬闷在枕头里,说了声谢谢。
祝青霄接通电话走出房间。
等反应过来,惊觉来电的应该是秦双,又意识到今天是祝青霄大喜的日子,原定计划,他现在应该正在前去抢亲的路上,想到这,安于柬浑身一麻,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祝青霄已经结束通话,走到床边,看着惊慌失措的安于柬。
才发现,与光裸着身、仅靠被子遮掩的自己不同,祝青霄已穿戴整齐,却不是印象中参加婚礼的那套西装。
挪走视线,略带心虚地开口,“你不是今天结婚,怎么还在这里?”
祝青霄在床边坐下,抓过安于柬藏在被子下的右手,目光扫过空无一物的无名指,又在他光滑的手腕处反复摩擦,等人受不住想要将手抽离,才缓缓开口,“我在等你。”
“等我…等我什么?”安于柬猛地坐起身,挣扎着想要让人把手松开,却被牢牢握住。
“刚刚的电话。”祝青霄抬眼,“问你怎么还没出现。”
“我…”被问到语塞。“计划取消了。”
“这样啊。”祝青霄点点头。
他不是不清楚祝青霄有多“恶劣”,从一开始,他便知晓自己会来搅乱婚礼,还故意和卫雪榕演戏,让自己难堪。
“你怎么还不走人?”安于柬下了逐客令,只觉得眼前人碍眼。
“婚礼取消。”祝青霄松开手,站起身。
“什么?”不可思议地看向祝青霄,“卫雪榕怎么办?卫家那边”
“你好像有点过于关心她了。”略有不满。
“你想多了。”安于柬偏过头。没有追问婚礼取消的具体原因,也没有过问祝青霄奥的去向,只接过抛过来的车钥匙。
安于柬不明所以,直到祝青霄开口提醒让他回祝家老宅,才开口询问是不是仍打算关着他。
祝青霄反问,你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也是,祝老爷子还在,私宅不适合久住,而住在安嘉荷留给他的房子,且不论他是否对那场车祸仍心有余悸,就是单单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一切,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