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愿意,只是你会甘心?甘心就这么一走了之?”祝老爷子缓缓坐下,“你费劲心思,作出如此丑事,现在却想拍拍屁股走人?”
“与其纠缠不清,不如相散相忘。他对我而言,才是真正失去价值。”安于柬垂眸。“比起笼中鸟,我更想要自由。”
沉思片刻,老人看向安于柬,“若我告诉你,你今天来寻我,确实让我意外。只是在你之前,祝青霄也来找过我。”
“关于祝别,你和他几乎说了一样的话,他想拿祝别开刀,你却想让我放逐他。但关于你,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安于柬偏过头去,似乎不欲再听。
“他想让我承认你。”
“什…”有一瞬地惊愕。
“你知道这不可能。我能让他把你养在裕园,就已经算得上仁慈。他居然还敢拿放弃继承兴世威胁我,被我赶了出去。”老人扶额,“你的存在,确实是个隐患,更可以说是一种威胁,他说出这般无稽的话,我也容不下你。今天,我本就是打算让你彻底死心,只是没想到,你会先一步开口。”
“你说的事,我会考虑。”老人缓缓抬头,看向窗边,“我的时日不多了,医生说最晚也就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我的人会送你离开。”
“好。”约定达成,安于柬呆得时间够长了。
正欲离开,又被叫住,“我问你,我把你赶出祝家,你对我,有多少恨意?”
怔在原地,安于柬背着人,摇头,“谈不上恨,您不把我赶出祝家,我又怎么能有机会上他的床。”
说完,不再停留,快步走出房间。
出了大门,吴念早已不见踪影,等待他的人换成了祝青霄。
将人拖上车,又替人系好安全带,祝青霄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没抽完的烟,对着窗外的悬日发问,“和爷爷都聊了些什么?”
“能聊什么?”安于柬寻着视线,一同追逐徐徐移动的赤乌,心中思绪万千。
“没聊什么,怎么呆了这么久?”将烟碾灭,祝青霄笑着看向安于柬,似乎心情不错,“我还担心你们见面,会闹得很不愉快。”
“至少比现在愉快。”安于柬冷眼相向。
“是吗?”将安全带收紧,又抓过人藏在衣服里的手,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