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四周的带薪假。
趁着假期,一个搁置已久的计划也被安于柬重新拾起,他打算悄悄回国,探望一个他愈发在意的人。
而就在安于柬收拾行李的当晚,结束超市购物返回家中时,在昏暗的楼梯间,又再次遇到“意外访客”。
撞上那道犹如潭水一般深沉的眼神,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直到一纸袋的东西散落在地,安于柬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真实存在,慌乱地弯腰捡起。
想要触碰洗漱用品的手却被覆上,抬眼看向祝青霄,对方只是摇头,扶安于柬站起,又再次蹲下,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替他将一地物品收拾进掉落在一旁的纸袋。等一切结束,又示好地看向安于柬,“能邀请我进去吗?”
在逼仄的角落,不过半米距离,离得如此之近,近到安于柬呼吸紊乱,心跳加速,又在对方殷切而又直白的眼神中,惊慌地拿走纸袋。
“你…”低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垂下的左手,“你的伤?”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安于柬点点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清楚该说什么,“时间不早了。”
“嗯。已经快十点了。”祝青霄出声提醒。
“嗯。”思绪混乱如麻,无措地抱住怀中的纸袋,空出右手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将门打开。“那我先进去了。”
“等等。”
即将合上的门又被伸手拦下,差一点被夹住,安于柬猛地松手,看向身后。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答案。”几个月不见,看到日思夜想的人,祝青霄愈发想要再得寸进尺一点,“作为朋友,可以邀请我进来吗?”
语气温柔犹如魔音绕耳,安于柬很快败下阵来,在那人深情的注视下,偏过身让人进来。
不等安于柬找出家中备用的拖鞋,祝青霄先一步看到倒地的行李箱,其中的一侧塞满了换洗衣服,惊愕地看向一脸无辜的安于柬,“你要去哪?”
没打算告诉祝青霄真相,安于柬胡乱应付,“只是想把换季的衣服拿出来,没想去哪。”
“是吗?”想起刚刚散落一地的旅行用品,没有轻易相信安于柬的话,可再多的话,他也无法问出。
“坐吧。”安于柬指向沙发,又将一次性拖鞋塞给祝青霄,“我给你倒杯水。”
听话坐下,祝青霄环视了一圈这个被安于柬布置的十分温馨的小家,想起从前共同生活过的裕园,徒增几分落寞。
接过安于柬递来的水,听到格外陌生的一句谢谢,祝青霄抬眼并未抓住匆匆躲闪开来的目光。
“那天的事,我应该亲口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我也许会永远失去我的眼睛,你的伤,我很抱歉。”安于柬坐下,却始终和祝青霄保持一米的距离。
看出安于柬的疏离,对自己仍有戒备,祝青霄也只是放下水杯,沉默良久才开口,“我本就是因你而来,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安于柬摇头,“这件事本就和你没有多少关系,连累你受伤,我…”
“怎么会没有关系?”直视安于柬,无法按捺快要失去控制的心跳,“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什么?”偏过身体,不敢看向追问的祝青霄。
“害怕承认。”苦涩一笑,祝青霄收回视线,看向餐桌中央的绿植,是他送给安于柬的其中一盆。
“承认什么?”
“我爱你。”
不再犹豫,祝青霄站起身,走到安于柬身边,牵过他的手单膝跪地,用无比诚恳,而又无比真挚的语气肯定地告诉安于柬,“我爱你。如果只是朋友,我不会如此奋不顾身,只是因为我爱你,不光你的眼睛,你的心跳,你的一切都胜过我的生命。”
僵在原地,安于柬甚至忘记抽回手,眼睁睁地看着祝青霄在他无名指处落下一吻,又再次重复那三个字。
看到安于柬失神的表情,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祝青霄又再次开口,“我来,是想请求你,请求你和我回去。”
他知道安于柬一时难以消化,可这夜如此漫长,他拥有等待的机会和时间。
只要安于柬愿意
“我拒绝。”安于柬抽回手,眼神逐渐冷淡下去。“我说过,我不会和你回去,你说的话,我也只当没有听见。”
“为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安于柬,极力掩盖心碎,痛苦到无法呼吸,就连已经愈合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祝青霄,你是不是仍不知道,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