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魏祁也洗好了,她便去浴房。
前几晚魏祁都忙,没有行房,今晚不管是在频率上,还是氛围上,理该是行房的日子。在这一点上,他们似乎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当她觉得可能要行夫妻之礼时,他也会是这样的想法。
她好好洗了一遍,到穿衣服时,却意外发现自己来月事了。
她的日子的确是这几天,但偶尔会提前推迟个一两天,今天就提前了两天。
不得已,只能让春红去取月事带,穿好衣服回卧房,宋胭有些坐立难安,心中歉疚。
魏祁坐在床边看书,她悄悄往那边瞟过几眼,以眼神示意丫鬟离去,随后到了床边。
魏祁见她过来,随口问:“今日在西院累么?”
“还好,只是帮忙点了些东西,算算账。”
“我记得舅哥还去考过明算科,得了个头甲。”
宋胭欣喜,问:“大爷知道这个?”
她哥哥的确对算术感兴趣,明算科是本朝的一门学科,但考中也只能得个九品小官,所以一般人家都不考虑这一科,哥哥纯粹是喜欢就去考了,得了个第二的好名次,那时他才十八岁。第二年他要考恩科,却在那一年受伤残了腿。
魏祁说道:“他们那一届的主考官是工部的杜侍郎,特地同我提起过他。”
宋胭不免有些感慨,哥哥既然能让主考官提起,一定是成绩优异的,若没有受伤,现在应该已得了官职,前途无量。
魏祁将一片木签放到书中间,正要合上书,宋胭见了,连忙收起心中的怅然,小声道:“大爷,我来月事了……”
这话说出来,可真不好意思,她将头低了下去。
魏祁明显没想到,竟也有些不自然,不由轻咳一声,缓声开口道:“那,你好好休息。”
宋胭不知道说什么。
休息倒还好,她来月事反应不大,只是扫了他的兴。
当然,可能他没“兴”吧,她不觉得他对那事有多大的兴致,多半还是为传宗接代。
突然的静默让房中透着一股难言的尴尬,宋胭又是窘迫,又是心怀歉意,想来想去,说道:“要不然,大爷今晚先去江姨娘那里,我虽是新过门,但姨娘毕竟是府上的老人。”
因为魏祁刚才的宽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