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
几人都有些发怔。最后春红道:“真吓人,都看不出来,她该不会……和人有私情吧?”
宋胭很难想象江姨娘会和什么人有私情。
她管过中馈,知道国公府的管制还是严谨的,除了护卫巡视那个把月,基本不会有外男进来,而院里的人……那都是叔叔和兄弟,怎么也不至于和江姨娘有染。
想不出来原由,她问:“大爷呢?”
春红回答:“绑江姨娘出去时她拼命挣扎,要说话,弄出些动静,被大太太听见了,大太太就派人来问怎么了,大爷去与大太太交待了。”
话正说完,魏祁从外面来了。
他过来,秋月和春红便退下了,
他重新坐到她身旁,温声道:“好了。”
似乎只是饭菜好了的平常语气。
宋胭想起春红说的江姨娘的事,心想魏祁好像没什么异样,就真不怕自己被戴绿帽子么?
她问:“你真要将她送到庄子上?”
“她心思歹毒,留她在府上太冒险。”魏祁说。
“那……郭家会不会有意见呢?”
魏祁神色淡淡:“此事与他们无关。”
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封之心:“听春红说,她房里还有男人的靴子?”
魏祁看她一眼:“嗯。”
宋胭露出探寻又不可思议的表情,明显有话要问,却有顾忌没问。
魏祁也没继续说,反问她:“你刚才要说什么?”
“什么?”宋胭早已忘了。
“你说她特地到你面前怎样?”
“哦……”宋胭放低了声音,微微嘟起唇:“就,说你在郭大奶奶离世后如何思念她,然后就神情恍惚……就那样了……”
“哪样?”魏祁问。
宋胭很难理解他还要问个明白。
“就听她的意思,她本来就倾慕你,你又对她那样,所以她没有反抗,就和你……嗯,结果你第二天就翻脸。”宋胭说。
“当时我正气你,心情不好,她应该是有意来刺激我的,我就心情更差了。”
魏祁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正月里吧。”
“那我和你说,我的版本。”
宋胭一愣:还有他的版本?
魏祁看着她,“思娴重病不治,我从常州赶回来,昼夜不停,却还是没赶上,到时她已经离世了。在我回来第二天府上就办葬礼,那一日确实累,也喝了些酒。
“晚上我回她房里,觉得她嫁我这些年我实在没好好陪过她,心中惭愧,我在床边坐了很久,然后江云娇……那时她还是丫鬟,府上是打算过两日将思娴的嫁妆还有她带来的仆从一并送还郭家,那本是她待的最后两天。
“她替我打来水让我擦洗,因为太累,我在洗脚后就躺上床睡了,没让人进来倒水,也没熄灯。
“第二日一早我醒来,却见江云娇坐在床边,见我醒,一句话没说就端着前夜的水盆出去了,没一会儿黄嬷嬷进来,说江云娇也不错,我身边总要有个人,我才知道,她前夜进来端水,然后就在我房里留了一夜,再没出去。院中不只我二人,这事许多人都知道,所以都默认我将她收了房。”
宋胭听得目瞪口呆。
魏祁道:“但我虽疲惫至极,几乎睡死,却也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我碰没碰她?再说思娴才出殡,我一路风餐雨宿,有六七天没怎么合眼,不可能有那个心思和那个精力,我心里明白,这事是她促成的,她有意留在我房里没走,有意让人误会。
“但思虑之后,我没拆穿她,一来是对思娴愧疚,她毕竟是思娴身边最器重的人;二来思娴病重时,曦姐儿一直是她在照顾,曦姐儿黏她,因此种种,我也默认了此事,抬她做了姨娘。
“但她如此算计我,我心中鄙夷,所以只让府上养着她,此后也没怎么搭理她,却万万没想到当时的一念之仁,换来她今日的心思歹毒,竟又将念头动在了你身上。”
又想起江姨娘特地找他告密的事,魏祁没提,却也叹了声气,认真道:“这事怪我,早该处置的,若再晚一些,不知会发生什么。”
要帮人,太难,要害人,却再简单不过。
在宋胭吃食里放点耗子药,或是悄悄撞她推她,都是无法想象的后果。
宋胭几乎毫不怀疑就相信了他的版本。
因为这更像她眼中的魏祁,他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