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看看宋胭,吩咐旁边人:“那就叫那个……”
“东街的黄婶子,也就是那年落水淹死了的魏八爷的儿媳。”二太太对族中关系一清二楚。
国公爷派人去叫了,宋胭道:“祖父,我那里也有样东西,我让丫鬟去取来。”
二太太狐疑地看向她,国公爷同意了,宋胭便去外面,和侯在外面的丫鬟吩咐一声,让去自己房中取东西来。
如此在里面等了一会儿,春红先到,将东西交给她,她呈给国公爷看,是当初买卖琉璃瓦的收据,上面有那买琉璃瓦的人按的手印。
宋胭解释:“当时这账走得不明不白,我虽觉得不妥,但有二婶的安排,我不便质疑,就将收据留下了。”
二太太在一旁道:“我绝没有这样的安排,若有,我吃饱了撑的要来祖父这里问?”
“因为我白日才挑明二婶贪墨银两的事,二婶当时答应我会还上银子,我信了,没想到二婶只是稳住我,回头就来恶人先告状。我当时不过是代理中馈,连那批琉璃瓦在哪里、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如何敢私自卖了?”
二太太满面疑惑看向她:“什么?你说谁贪墨银两?”
宋胭立刻看向国公爷,将苏州那绸缎庄与济世堂的事说出来。
国公爷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大为惊骇,看向二太太,二太太则又急又怒,似乎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亲,天理昭昭,我若有做她说的这事,任凭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她说的账上疏漏,我认,我不会做账,都是让下面人做的,她们做的账许是没那么严,可要说我从中贪了多少银两,那便是血口喷人!
她说的言之凿凿,让宋胭仿佛觉得自己才是编谎话的那个。
二太太继续道:“苏州那绸缎庄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它的货是苏州泰祥和的,这个父亲应该听过,是苏州数二数二的绸缎铺子,这一代掌柜的是他们家两兄弟,老大私底下又开了个绸缎庄,叫苏州云霞绸缎,货仍是与泰祥和一样的,但价钱却便宜许多,又有他家独有的水云缎,也是父亲最喜欢的缎子,所以我们总在那里订货,账单和款单也都是苏州云霞绸缎庄。”
说完二太太看向宋胭:“这么说,胭儿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