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国公府有间极大的宴厅,这宴厅足能容纳数百人,今日却仍显得拥挤,甚至还有几桌不在宴厅,放到了对面的另一间花厅内。
时值冬月,但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花厅四面窗都开着,从这边正好能将里面看得真切。
唐秀莹并非第一次到国公府赴宴,但还是有些拘谨,奶娘抱着孩子去了别的桌,这宴桌上就她自己一个,一会儿有些担心别人觉得她是商户出身,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主人家的嫂嫂,这是极亲的关系,她并不比别人差。
因为宾客多,宴厅偏挤,她后边便坐着另一桌的人,隔着很近的距离。
她听见后面两位夫人在议论花厅里的人:“那个穿月白衣服的,是哪家的公子?这般风采,之前倒是没见过。”
“哪个?那个?呀,还真是呢,以前怎么没见到,不知婚配了没有。”
唐秀莹闻言也往那边看,她想起丈夫今天穿的就是一件月白色衣服,还是她给挑的,也知道宋然作为外家舅舅,也被请去了花厅上座,便疑心她们说的就是宋然。
一回头,一眼就看见他,又发现整个花厅就只有他一人穿着月白色衣服。
所以……她们真是在说他?
“回头我去打听打听,我娘家有个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她娘亲托付了我好几次,让我给物色个好的,我看这位就不错,若是没婚配就好了。”
“看着有二十出头了,倒是难。”另一人道。
唐秀莹在旁边听着,一会儿觉得得意,因为她们说的人就是她丈夫,人家不只成了婚,还有了孩子,显然是天仙找来都不成了,一会儿又有些失落,如果宋然能等到现在再成婚,一定能找比她好百倍的大家闺秀。
这一日主宾尽欢,宋然与唐秀莹回去时已是日薄西山。
宋然先去祖父那里,祖父关心国公府,他去说说今日的情况,回来时,见唐秀莹坐在他常用的书桌前,执笔写着什么,一会儿就将笔一摔,气急败坏道:“笨死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一向乐观,倒很少见这么发脾气的时候,宋然过去问:“怎么,什么笨死了?”
她一听他过来,连忙就将桌上的纸拽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