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秀才是在天快黑的时候才回的家,又听家里大女儿说了今天有人过来的事。
卢秀才在外面混了这么久,狐朋狗友还是有一些,听女儿这么说他也没放在心上,正打算回屋歇息。
“爹,你买米了吗,家里没米下锅了,我跟两个弟弟还饿着呢。”
刚才回来在路上,卢秀才见到一个小饭馆,想着过不了多久他就有五百两银子,花钱是一点也不省着。
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一壶小酒,吃饱喝足这才回的家。
至于家里的儿女,先前都是王氏负责,他从来都不管的,这不一下子忘记三个孩子还没吃饭的事。
“今天天晚了,你们看家里有什么对付一下,明儿个爹再去买米。”
卢秀才说完,也不管三个儿女,回屋歇息去了。
卢倩眼里满满的失望,娘没了,以后他们兄妹三个没人管了,爹是指望不上了。
“姐,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今天爹的好友买的吃的爹,不是还剩下一点点心,咱们先吃一点垫垫吧,明天爹应该会买米回来。”
卢文哦了一声,也只能是这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卢秀才打算出门买点米回家,顺便去请左邻右舍的人帮忙,他今儿就打算把王氏拉到山上埋了了事。
然后再去县衙要个文书,就去高家钱庄拿银子。
只是他刚把院门打开,就见到三个捕快过来。
一开始卢秀才也没想着他们是来自己家,等见他们到了自家院门口不走了,这才确定他们是来找自个的。
当中一名衙役看向卢秀才。
“你就是卢秀才。”
“没错,我就是卢秀才。”
“今儿一早,王氏的兄嫂状告你谋财害命,现下人就在大堂,走吧。”
卢秀才心下大惊。
“差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妻子是溺水死的,跟我没关系啊。”
“有人报案,咱们县太爷受理,至于跟你有没有关系,查了便知,走吧。”
一名捕快上前,推着陆秀才向前走,另外两名捕快则进了院子,去堂屋就着门板,把王氏的尸体也给一并带走。
衙门就是这样,家里有人去世若是没人报案的话,民不举官不究。
但若是有人报案的话,就算是走个过场也得去一趟。
卢秀才一路上心里早已过了好几遍,发现没什么纰漏,这才心安理得跟着去了县衙。
而县衙这边,县太爷早已高坐高堂,王氏的兄嫂跪在一旁,堂外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快看,卢秀才过来了。”
大家伙都是在一个镇子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认识卢秀才的人还不少。
见到是卢秀才过来,有人忍不住出声提醒。
人群让出一条道,卢秀才进了大堂,而另外两名捕快则把王氏的尸体抬到后堂放着。
王冲跟李氏见到卢秀才那是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县太老爷在此,还是规规矩矩的跪着,只是眼瞪着卢秀才。
“大人。”
卢秀才有秀才功名在身,见官不用下跪,所以见到县太爷也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卢秀才,王冲夫妇状告你谋杀妻子王氏,你可认罪。”
“大人,我冤枉啊,我妻子是外出洗衣服时,不小心没的,这事镇上好多人也都看到了。
而且当时我正在跟朋友小聚,有不在场的证据。
“那我问你,你若心里没鬼,为何你妻子死了,却不通知她的娘家人。”
“大人有所不知,我妻子王世跟她兄嫂不和,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没有来往,所以这次妻子亡故,我才没有去通知王冲夫妇。
“大人,他说谎,我跟我妹妹感情一向很好,就是每次妹妹回娘家卢秀才他都不高兴。
我妹妹为了顾及卢秀才的心情,所以才很少回家,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兄妹二人感情不好。”
这事确实如王冲所说。
王氏自从嫁到卢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计。
王家村距离镇上三十里地,王氏回一次娘家,最少也得歇一晚,第二天再早早的回来。
就这么来回就耽搁了两天,王氏一走,家里的活计就没人干,卢秀才自是不愿妻子经常回娘家。
而几年前,王氏从娘家回来,卢秀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自此以后,王氏就在也没有回过娘家。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