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整个屋子。卫挽樱悠悠地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离,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却发现枕边空荡荡的——原来丈夫早就已经起床出门去了。在床上稍稍躺了一会儿,让自己的神志慢慢清醒过来,然后才缓缓坐起身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玉竹和喜梅两人端着早茶和脸盆走进房内。她们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一旁,然后开始为夫人梳洗装扮。
待夫人梳妆完毕后,刘妈妈走了进来。只见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打开瓶盖,倒出一粒小小的丹丸。刘妈妈看着夫人,轻声说道:“这是老爷特别嘱咐的,要夫人您用完早饭后服用这颗避子丸”她的语气有些严肃,似乎这颗药丸非常重要。
“我不吃!”
刘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老爷说,已于夫人您解释清楚了,怎的夫人又执拗起来了?”
卫挽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刘妈妈,虽然我是有点怄气,想生个儿子保全毓儿的,但是也有心疼老爷的成分在,既然话说开了,我这心里便更是心疼老爷了……过年我就满三十岁了,我再不抓紧,可能就没机会了……”说着,手轻轻抚上小腹。道:“莫要告诉老爷,省得他担忧!”
刘妈妈见夫人如此执拗,摇了摇头,收起药丸。
晚上一家三口在前厅用过了晚饭,陈仁安为女儿号脉,道:“毓儿已无大碍,这几日还是要忌辛辣,刺激类食物,我给你的药理书看的怎么样了?”
“咳咳,毓儿这天色不早了,你回房歇着吧,算着日子,后天你外公该回京了,明天让彩蝶和凤竹陪你去街上逛逛,准备些礼品可好?”夫人说完,冲陈毓乔使了个眼色。
陈毓乔道:“女儿知道了,爹爹娘亲,那女儿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心想回去赶紧把书翻出来背一背,可别漏了馅!
“你别再逼着毓儿学医了,我们的女儿已经很优秀啦,完美无缺会不好嫁的!”夫人望着毓儿离去的背影,感叹道:“我知道夫君你的良苦用心啦,我们让毓儿慢慢来,好不好?”
老爷看着夫人期盼的目光,点了点头,道:“夫人,我早上有事出门的急了,刘妈妈可给你吃了丹丸?”
“吃过了吃过了,你晓得我怕痛的嘛,怎么可能不吃呢,放心吧……”心想自己也回娘家躲一躲的好,道:“邕王救毓儿没有外人看到吧?”想到这,心里不免有些担忧道:“这个邕王虽说战功赫赫,为人也不错,只是这京城都传他命硬克妻,是死了两任妻子的鳏夫,我怕旁人看到毓儿与他有接触,传出去不好……”
“夫人放心吧,邕王进府特意走的侧门,离开也无人发现的。”老爷安慰道:“岳父大人即将凯旋,夫人今日养好精神,好为岳父和舅哥接风洗尘,我近几日可能会有些忙,还要辛苦夫人打点。”
“娘家的事就不劳夫君操心了,明日我打点好府内的事,就带毓儿回娘家小住,夫君在家中照顾好自己。”
翌日清晨,刘妈妈给陈毓乔送来银钱,一边交代着凤竹要采办的礼品清单,一边安排彩蝶留在家整理小姐出门要带的衣服物件,家丁陈松驾着马车便带着小姐和凤竹出门了。
陈松将马车在繁华的商业街口停定了,招呼小姐下车,这一路过来,陈毓乔的身体都要颠散架了,虽然马车内铺了软垫,但是没有专业的减震系统,加上马儿跑起来上下幅度大,那些软垫起不到太大的减震作用,加之今天街上的人比较多,马车时快时慢,时走时停,坐得人头昏脑胀,下车时险些摔倒,多亏凤竹机灵,一把扶住自己!
三人按着清单上写的,买了些糕点茶叶,又去布料店按着外公外婆,舅舅舅母的喜好选了一些料子,一番折腾下来已到了晌午,陈毓乔望着陈松与凤竹手里慢慢当当的东西,问道:“凤竹,刘妈妈交代的东西可采买全了?”
凤竹答道:“要买给表小姐和表少爷的礼物还没选,其他的都买好了。”
陈毓乔试探地问:“我们能不能先填了肚子再去采买?折腾这一上午,早就饿了……”
凤竹噗嗤一笑,道:“那我们先把东西送到车上,再去赛味轩吃小姐你最喜欢的熇对虾和蟹黄豆腐?”
“好呀好呀!”自是美食不可辜负也!
主仆三人送完了东西,陈松留下来喂马看车,凤竹留了些银子给他,便陪着小姐来到赛味轩坐定,凤竹按着小姐的喜好点好菜品。不一会儿熇对虾,蟹黄豆腐,小炒牛肉还有雪绵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