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见与博初一见到墨鸢领着陈毓乔现身,满脸惊愕,心中顿时升起戒备之意!
朝见见势不妙,连忙开口问道:“敢问墨鸢大人莅临此地所为何事?”
墨鸢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们一眼,不屑一顾地回答道:“就凭你们这两个不入流的家伙,也妄想拦住我?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本大人让开!”
博初闻言,毫不畏惧地抽出佩剑,直指墨鸢与陈毓乔,义正言辞地说道:“即便我们实力不如大人您,要拖住您一时半刻还是绰绰有余!”
陈毓乔眼见双方气氛紧张到极点,生怕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急忙迈步向前劝解道:“两位大哥莫要冲动,我和姑姑这次登门拜访,纯粹是想跟太子殿下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并没有其他恶意,可否烦劳通报一下,看看殿下此刻是否方便接见客人呢?”
朝见与博初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回应道:“太子殿下昨晚不幸感染风寒,刚刚喝过药正在房中歇息,陈姑娘请进吧!”话音未落,只见朝见推开房门,毕恭毕敬地邀请陈毓乔入内。
墨鸢眼看着陈毓乔走进屋内,迫不及待想要尾随其后跟进去。谁曾想,博初动作敏捷地横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陈姑娘有话对太子殿下说,墨鸢大人跟进去不太方便吧?不如同我们两兄弟一同候在外面!”
墨鸢顿觉七窍生烟,但却无可奈何!怒目圆睁,手指差点戳到他们的鼻尖,忿忿地说:“行啊!算你们两个有种!咱们走着瞧!”
朝见和博初两人并肩而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横亘在门口,将墨鸢牢牢挡在外面!
陈毓乔走进屋内,一眼就望见躺在床上的段楚岳。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如同朝见所言,正在发烧。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体温尚且不算太高。便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拿出手帕,放入水盆中投湿后,轻轻敷在他的额头上。
额间传来的凉意使段楚岳皱起眉头,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喃喃自语道:“阿乔,别跳我不能没有你”话音未落,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
陈毓乔凝视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心中满是酸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擦拭掉那颗泪珠。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刚触碰到段楚岳脸庞的瞬间,伸出的手突然被他握住,猝不及防的被他拉了一下,整个人扑进温暖的怀抱之中!由于段楚岳此时仍身染风寒,力气并不大,陈毓乔稍加用力便挣脱出来。
段楚岳微微眯着眼睛,目光迷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当看清眼前之人时,下意识地想要再次伸手抓住,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
陈毓乔见他又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生气地说:“我来是有正事和你说的,你好不好不要总想着占我的便宜!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听到她开口说话,段楚岳心中一惊,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泡影!他费尽全力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软绵绵得毫无气力可言。
陈毓乔目睹着他如此不堪的窘态,心生怜悯之情,遂快步上前将其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并顺手取过一个软垫放置于他背后,好让他能有所椅靠,关切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些?”
段楚岳满含笑意的目光凝视着她,柔声回应道:“嗯,只要能见到你,我便已心满意足”
陈毓乔倒了一杯水递至他手中,轻声说道:“我父亲捎来口信,提及兄长正朝着徐州方向赶来,我想着你与哥哥身份是南离使臣,如今皆已离开京城,若长时间不露面恐怕会节外生枝”
段楚岳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问:“你是在担忧我的安危?”
陈毓乔见他又是那副嘴脸,白了一眼,反驳道:“谁会担心你啊?我只是害怕哥哥遭受牵连罢了!”
段楚岳不紧不慢地应道:“如今你哥哥身份为南离太子,而我则是他的贴身侍卫”
听到他俩互换身份,陈毓乔顿时柳眉倒竖,怒斥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狡黠阴险!”
段楚岳微微一笑,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想要我尽快返回京城自然也无不可不过你需应允我一事!”
陈毓乔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问:“只要不是有韦伦常之事,我便应了!”
段楚岳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不堪之人么?”
陈毓乔冷哼一声,美目圆睁,瞪着段楚岳,毫不示弱道:“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吗?”
段楚岳缓缓垂下眼眸,目光凝视着手中的茶杯,沉默良久后,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