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正在气头上,陈太医若是执意追上去,恐怕是要自讨苦吃,倒不如平心静气地坐下来,想想对策的好!您放心,王爷心系陈姑娘,定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安抚完陈太医,赶紧快步出门去追自家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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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旭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见祁渊悠闲地倚在床栏上伸着懒腰,太子殿下则托着腮,满眼柔情地欣赏陈姑娘梳妆,走到几人跟前说:“邕王被老爷气急了,此刻正往这边来!殿下同祁渊少爷赶快避避才是!”
祁渊看向段楚岳,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调笑道:“你的情敌来了……”
段楚岳敛起笑意冷哼一声,赏他一记白眼:“那个草包也配与我争毓儿!”起身要出去会会他!
陈毓乔纳闷,刚才父亲和邕王还客客气气的,怎么就气急了?见段楚岳要起身出去,若是此刻两人见面,怕是更不好收场,连忙抓住他的衣袖,道:“不要给陈家惹事生非,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里!”转头看向祁渊,叮嘱道:“哥哥看住他,千万不要让他乱来才是!”
邕王风风火火地走进院子,却在陈姑娘的闺房前站住了脚,踌躇了一会儿,大声道:“在下赵北冥,可否请毓儿姑娘出来一见?”
陈毓乔稳定思绪,整理了一下裙摆,轻轻打开房门,走到邕王跟前,抬眼看向他:“不知王爷前来寻我,所为何事?”
见陈姑娘梳洗打扮完出来,比刚才更加娇媚可人,邕王顿时气焰全无,直直地盯着她,道:“姑娘穿这件烟紫色轻罗百合裙真好看……”
祁渊看段楚岳握紧拳头,面色微怒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道:“你这情敌,倒是嘴巴甜的很!”
段楚岳用眼神刀了他一下,抱着臂膀坐在凳子上,似是闭目养神,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外二人的谈话……
陈毓乔忍不住被他的话逗笑,打趣地说:“王爷真是幽默,特意从前院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夸我的裙子好看?”
邕王仔细地看着她,发现她似乎比前些日更加憔悴了,心里那很多想说想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别过头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脱口而出道:“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你,可愿意做我的侧妃!”
陈毓乔闻言微微蹙眉,想起前些日母亲回来时说的那些话,一时难掩心中不悦,语气骤然冷淡下来,道:“我与王爷不过见了几面而已,今日竟开口讨我做妾!未免过于冒昧了些!”
邕王不死心地追问道:“我们是没见过几次面,但每次在本王心中都是印象深刻,难道陈姑娘对本王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王爷不提倒好,既然王爷今天提起来了,毓儿就斗胆和王爷好好清算清算!”陈毓乔本来听到邕王想纳她为妾,心里就莫名压着一股火,没想到他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提起之前见面的事,不由得火气更盛,道:“第一次见面!在我爹书房前的荷花池,我避你不及,跌落到池塘里,昏迷了两天两夜,方才捡回一条命来!第二次见面!我入宫于宴席上醉酒,在宫中迷了路,你不帮我指路也就罢了,还把醉酒的我扔在假山后不管不顾?第三次见面,就更厉害了,把我推下山崖险些丧命不说,还害我在京中落下个攀附权贵的坏名声!第四次见面!在我姑姑的茶楼,若不是我跑得快,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第五次见面!本姑娘以礼相待,你倒好,开口竟要讨我做妾?”说着,苦笑一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便是不拘小节和心善!若是某些举动,让王爷会错了意,那毓儿在此向王爷诚恳地致歉!本姑娘行事随性,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惹得王爷动了心,王爷说出来,毓儿都可以改!”
邕王从没想过自己视为美好回忆的几次见面,对于陈毓乔来说,会是噩梦一般的存在,矗立在她身前,一动不动,一时之间难以回过神来……
青枫在一旁听着陈姑娘用柔和温软的语气,说着伤人又狠戾的话,心里感叹道:自家娘子平日里行事是嚣张跋扈了些,但是同陈姑娘这把软刀子比起来,好像自家娘子更为温润可人些……
段楚岳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万万没想到毓儿平日柔柔弱弱的如软柿子一般,每每见到她都忍不住想要揉捏欺负一番,竟然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不由得心里发痒,想出去看看她此时的样子……
祁渊倚在床边,听着妹妹用最温软地语气讥讽着别人,不免心中觉得好奇,挺厉害的丫头,为何一碰到阿岳就如小兔见了老鹰一般?
尧旭站在一旁听着姑娘细数邕王的不是,心中突然担忧起自己来,姑娘这记性如此好,不会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