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伸出手指,动作轻柔地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待她的目光与自己紧紧交汇在一起,便迫不及待地透过她的眼神,想要看穿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只一会儿,自己却沦陷在她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害怕接下来,自己会控制不住,深情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正了正嗓子,问道:“你这么多天去哪了?为何走的时候不与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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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眼眸中隐忍的爱意和深深地克制,陈毓乔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一般,跳动得越发剧烈。向后又退了退,倚靠在门板上,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己恢复镇定,“你……还是先将衣裳穿好吧!”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视线也不由自主地移开,不敢再与他对视。
段楚岳见她这番模样,心下一横,放下克制,抛开理智,轻轻凑近她耳边,柔声说道:“无妨,反正你都看过了的,系与不系也都无所谓……”
耳朵上吹来的气息,让陈毓乔的身子不禁一颤。感觉脸更是红的发烫,意识到这样下去太危险,连忙用力推开他,“殿下,请自重!”
“殿下?”听到她这般唤自己,心里的恶魔瞬间觉醒了一般,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几日不见,我可是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好!”段楚岳贪婪地看着陈毓乔那略带娇羞的模样,满眼皆是宠溺,忍不住问道:“毓儿可有一刻?是同我想你一样……热切地在想我吗?”
才几日不见,这人怎么又是这副春心萌动的死样子了!正想着如何转移这个危险的话题才好时,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个不停……陈毓乔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肚子啊肚子,虽然你帮了我,但是也害我丢了脸,功过相抵,我便不谢你了!
“元肆给你多少银子?都这个时辰了,连饭也不给吃?”段楚岳抿了抿嘴,满眼心疼地拉着她坐到桌边,一边夹心给她一边冷声地抱怨道:“为了点钱,穿成这样,竟连尊严都不要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总不能为了那点尊严,连白花花的银子都不要吧?”陈毓乔徒手拿心,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段楚岳看着她总是那么多歪理,强忍着怒意,道:“我给你钱花!你以后不要穿成这样出来抛头露面了!”虽然语气略带严厉苛责,却还是默默地观察着她的喜好,手上的筷子一刻不停地夹了她喜欢的吃食送到碗里,“每个月固定一百两!不够的话随时加!怎么样?”
陈毓乔低声嘀咕着:“呦……这是要包养我啊?”感觉嘴里的点心有些干得难以下咽,直接拿起一旁的杯子,一饮而尽,顺了顺,才发现里面装的是调配过的金度忧,不由得有些心慌,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稀释过了的,不会那么快醉!就算是醉了也没关系,墨鸢晚一点就会过来了!再不济还有元肆呢……元肆那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恐怕靠不住……
段楚岳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便起身坐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陈毓乔往旁边挪了挪,责怪道:“你这房里的酒杯怎么这么大?我还以为这杯子里是水呢!”
“元肆说这是你的主意啊,杯子大一点,酒水卖得快!”段楚岳伸出食指,轻轻抿掉粘在她嘴唇上的残渣,宠溺地看着她,“竟不知我的毓儿不仅人美心善又头脑聪明,而且文笔还这么好!”
陈毓乔听着他的彩虹屁,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元肆这个大喇叭花,说好了要悄悄赚银子的呢!一遇到强权直接就低头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元肆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内。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动作麻利地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和几壶美酒依次放在桌上,然后恭恭敬敬地退出包厢,顺手关上了房门。
元肆面带微笑,恭敬地看向太子殿下和陈姑娘,道:“在下特意准备了一些酒菜,不知是否需要我再安排琴娘进来弹奏几支小曲,为殿下和陈姑娘助兴?”
听到元肆主动提出帮忙,陈毓乔心中暗喜,急忙点头应道:“好啊!有劳元公子了。”然而,段楚岳却脸色阴沉,毫不客气地冷声拒绝道:“不必了!”语气冷漠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陈毓乔有些不满地撅起嘴,转而提议道:“那……留一把琵琶在屋里吧。”说着眼神期待地看向元肆,见他微微摇了摇头,知道墨鸢此刻还没到,心里也不由得打起鼓来……
“你还有事?”段楚岳见元肆放完了琵琶,却仍然杵在屋里,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心中不禁有些烦闷,觉得十分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