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阁到底有什么秘密?令所有人畏而却步,连口头的提起都不肯。
而绿色莲花衫子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红萼?而方锦心这边又有什么秘密呢?虞显明显对她更加用心。
红萼到底什么时候死的?和方锦心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没有将她的东西都销毁,还留下了看似微小的线索?
慕云裳手里捧着五色琉璃盏,随着绿梅穿廊过厅,回到了怀锦阁前。
此时已经没有了来时的热闹情形,院内冷冷清清,连梅树上的鸟儿,叫声也稀稀落落,似乎也兴味索然了。
再次路过梅林时,一股寒意直达慕云裳的后脑,即使她见过血流成河的沙场,还是感到一丝丝的恐惧,那是一点点深入人的感觉到的寒冷。
路上遇到几个别苑的侍女,穿着上明显粗糙的布衣服饰,看上去的地位,一目了然。
回到东偏殿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到午时,花影和雾月两个人,正俯身去嗅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硕大的花朵压弯了枝头,层层叠叠的繁复花瓣中,露出几丝鹅黄的蕊心。
听到脚步,抬眼看到慕云裳捧着琉璃盏进来,两人将头扭向了另外的方向,满脸嫌弃的用力扭动着肩膀,鼻子里有意无意的哼了一声,似乎在说,“怎么就看到她了。”
木蓝姑姑从屋里出来,看到二人在花圃边玩耍,而鸢儿捧着琉璃盏正向屋里走来,近前问道,“王爷可还在锦妃那里吗?”
“我去的时候是在的,怀锦阁好不热闹。”慕云裳停下脚步,轻声说。
“花影,将琉璃盏拿进去给慕妃娘子过目,让紫菱收起来,过几天要用的。”
身材丰腴一点的花影肤色细白,被初夏的日光晒的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不情愿的转身走过来回来,白眼翻向了天,向慕云裳伸出了手。
“这五色琉璃盏本是西域进贡之物,花影姐姐还要小心拿好,若有损毁,王爷可要生气的。”慕云裳抬眼盯着她轻慢的样子,双手递到她的手上,颇为小心地说。
“呵,少废话,这样的珍宝被你一摸,都要失去光彩了,真是可惜啊!”翻了一个白眼,从云裳手中呼的一声抢过琉璃盏,转身向内室走去。
木蓝看到她的气势,无奈的轻轻的摇摇头,转身亲切的对慕云裳说,“锦妃那边没有为难你吧?”
慕云裳微微一笑,“还好,木蓝姑姑,去这一趟,看到了许多新鲜事物,倒颇有些趣味。”
“那就好,这王府虽不比皇宫,但是也有十几位娘子主子,一进府门,便似深海。”
“这样的所谓富贵,如同鸟笼中豢养的金丝雀,又如架上曲意逢迎的鹦鹉,若是作为女子,一生都是如此,还有什么意思呢?姑姑,若能再选择一次,我肯定不会入府。”
木蓝听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侍女,竟有如此胸怀,心里是有点惊讶的,在这王府里,哪个女人不想亲近王爷,甚至爬上龙榻,一朝得宠,鸡犬升天。
天气和暖,白日漫长,开到荼蘼花事了,春天也就进入了尾声。
一晃眼就过了月余,王爷一次也没有踏入过碧云轩,虽然不时差人送些东西过来,但也是放下就匆匆走了,甚至连阿青都没有路过面,偌大的东偏殿,仿佛彻底被遗忘了一般。
慕云卿整日精神不佳,懒洋洋的连梳洗都要木蓝催促紫菱紧着,每天虽是尽力打扮,却是如样装扮如样卸妆,连个观赏的人都没有了。
火红的石榴花似燃烧的点点火苗,薛瑶琴带着一个侍女,匆匆的踏入了碧云轩。
“妾氏身体不安,一直调养,今日才来看望慕妃娘子,还望娘子见谅。”微微屈身,浅绿色的裙子上,绣的正是一支支的石榴花。
“姐姐快请免礼,我这一阵也是身体惫懒,没有出门,否则怎会让姐姐先登门呢?”慕云卿的位分明显大很多,只是微微俯身,伸手请薛瑶琴起身。
两人内厅就坐,绿苹奉上香茶,二人又叙了几句年龄家世,原来薛瑶琴是有名的乐师之女,因琴艺超群,十七岁,被选入王府做娘子,现在已是二十有三了。
“妹妹可曾听太妃说过子嗣的事情?这府中众多娘子却一无所出,太妃不止一次催促王爷,要多多用心。”
“姐姐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呢?第一次见太妃,太妃便拉着我的手说,王府里子嗣为大,要众姐妹好好服侍王爷,多多开枝散叶。姐姐是府里老人了,我入府时间尚短,但也明白,王爷就如同这晴热天气,少有甘霖,我也不例外。”
“这是真的?我还听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