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直挺挺躺地在床上,虞显一脸生无可恋。
被自己的人算计,这恐怕是他此生最大的失败,眼睛紧闭,毫无血色的嘴唇干的起了皮,从早晨到傍晚,他没有喝一滴水,吃一粒米。
慕云裳站在窗前,看着院中被雨水洗的碧绿的芭蕉叶子,粉红色的紫薇花开得正旺,她的内心却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虞显为何要如此,若是昨晚的事是阿青有意为之看,直接罚他下跪,鞭打都好,为何今日要让自己受罪,不吃又不喝呢!
香怜哭丧着脸,将桌上的饭菜又端了下去,出门还不忘狠狠瞪一眼跪在门口的阿青。
他已经跪了将近一天了,也是不吃不喝,如今人已经支撑不住的东倒西歪,但依然坚持着。
“王爷既然如此消极,我在此也没有必要了,提前告辞,请王爷准许我现在回将军府!”慕云裳转身走到床边,弯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用轻松嘲讽的口吻说道。
虞显的眉头动了一动,眼珠转动,嘴唇微张,仿佛要说话。
“哎,慢着,王爷最好不要说话,我就当你允许了,昨晚的事情,就怪我倒霉了。再见!,不,永不再见!”
一甩衣袖,潇洒起身,迈大步朝门口走去。
心里数着三,二,一,慕云裳心里想着他的态度,倒要看看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走到门口,竟然没有说话,再往外走,床上人仍然没有声音。
他怎回事,不会病严重了吧!有点点的担心,慕云裳脚步不禁放慢了。
门口伺候的玉浅听到鸢儿姑娘要走,连忙上前低声恳求到,“不能走啊,鸢儿姑娘,王爷今日病情有变,你怎能说走就走呢?有没有什么让人吃饭喝水的穴位,给王爷扎两针也好,他这样下去,恐怕会撑不住的。”
侧头偷眼朝房里看去,床上的人真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慕云裳撇撇嘴,提高声音说道,“王爷啊,他得了一种叫小气和想不开的病,本小姐可治不好。”
阿青听到话音,抬起头来,表情复杂的看着慕云裳,眼睛里都是心疼和哀求。
动动嘴想要说什么,又颓唐的垂下了头,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想要请求原谅,却没有说出口的理由。
看虞显是铁了心要这样,慕云裳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鄙视感,自己昨天说的没错,哪里像个男人!
返身回到屋内,提起自己的小小包袱和一个不大的金漆箱笼,慕云裳又朝着床上叹了口气,啧啧两声叹息,径直朝院内走去。
对站在廊下的几个侍从说,“你们谁方便送我到府门去?”
包括会德和会安在内一众人,谁也不理她说的话。
这虞显人不咋样,下人们倒忠心的很!轻轻摇头笑笑,刚走到院中,前面院落却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孙福晃动着和矮而短的身躯,满头大汗,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呢?赶快回王府,周总管过来宣旨,要王爷进宫去议事。”
跪在地上的阿青一下子站了起来,赶忙拦住他,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王爷现在病的严重,根本下不了床,你马上回周公公,让他到这里来宣旨吧!”
孙福听罢,连忙点头,刚出去便听到多人走路的脚步声,周公公带着四个小太监,已经来到了二重院落。
“这大热天的,王爷可在房中避暑吗?出来接旨吧!”
伴随着高而尖的声音,周全海已经迈着方步,缓缓走进院中。
阿青赶忙上前施礼,皱着眉,又陪着笑,弯腰对周全海轻声说道,“周公公有劳了,王爷昨日雨夜受寒,突发疾病,现在正在床上休息,公公可进内室查看。”
周全海眉头一皱,嘴角一歪,满脸的怀疑,伸手将阿青推到一边,冲后边人说,“走,进去看看!”
进到屋内,虞显脸色已经变得灰白,周全海拉长声音说道,“王爷,万岁有旨,赶快接旨吧!”
阿青连忙走到床前,哑着嗓子在王爷耳边叫到,“王爷,周公公宣旨来了。”
说了三遍,虞显才勉强睁开了眼睛,声音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双手无力的撑住床栏,挺挺上身,却又瘫软下去。
周全海看到王爷这样,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确实是病的不轻。
轻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对躺在床上的虞显说,“谟王听旨:传皇上口谕,传谟王殿下于今晚戌时进宫议事,不得有误,钦此。”
虞显嘴唇翕动,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