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虽也从王府来往过两次,但没见过这座草堂。
难道这次走的是另一条路?
下轿之后,轿夫的头目过来请示,说随从之人原地休息,若是有呼唤,便随时待命。
“从将军府到王府,到底有几条路?”
慕云裳有些疑惑,皱着眉头,问道。
“回小姐话,将军府到谟王府,本来只有一条官路的。只是路程有一个岔路,我们这次,走的便是比较僻静的岔路。”
轿夫头目一边擦着汗,弯着腰笑着说。
“哦,这样啊!那你们知不知道这所草堂,是什么时候修的呢?”
一句话问的那人有点不知怎么回答,扭头看向身后的其他人,似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是三个月前修的,我当时还来这边帮过工呢!”
一个黝黑的汉字,大声说道。
“三个月前,怎么没听说过?”
慕云卿口里喃喃的说道。
“也许是有别的用处,姐姐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会知道呢!”
“你说的也对,自从嫁入王府之后,便是如同进了一个巨大的鸟笼一样,虽是锦衣玉食,奴仆成群,起居用度,连咱们将军府,也是比不上的,但是也是那金丝雀一样,需要用尽心力,取悦于人。
一开始还好,后来便觉得每一天都没有盼头,从晓妆出镜等到日落掌灯,这大好年华便如流水一样的,悄然而去了。”
紫菱和绿苹服侍着两位小姐下了轿子,一边说着,一边朝屋内走去。
这所草堂别院,是一所两进院落,迎面一所青瓦粉墙的正房,装饰古朴,窗户都是原木的颜色,进的正厅,空落落摆放着一套古拙的桌椅,墙面没有任何装饰,唯独墙面很有特点,是米灰色的粗糙材质,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杂色的物质。
“小姐,你仔细闻闻,这屋中好像有些淡淡的清香,很好闻的样子!”
绿苹抽抽鼻子,说完又用力吸了一大口气。
“是吗?我也觉得这屋子里,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慕云卿将这个不大的厅堂,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仔细的看了看墙壁,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轻声说道。
慕云裳早已拿出了锦帕,将口鼻护了起来。
虽然暂时并不能判定这香味是否有毒,但也丝毫能掉以轻心。
“慕二小姐,我们奉命来服侍小姐,趁现在有时间,不如先将喜服穿上,不要误了拜堂的吉时啊!”
一身红缎子喜服的喜娘,带着几个侍女,将手中的朱红托盘,放在桌子上,趁机满脸堆笑的请示说。
“你们没听到我和青侍卫说的话吗?怎么又进来聒噪!”
慕云裳心内不悦,挑眉说道。
“二小姐且请息怒,奴家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不如先请喝口茶,去去燥气!”
一个粉衣侍女,变戏法一样的托了一个金漆龙凤茶盘出来,喜娘伸手取了一盏描金茶盏,朝慕云裳的手上递了上去。
“茶就免了吧,我不渴,先奉与姐姐喝吧!”
见喜娘竟然先给自己献茶,慕云裳心有不悦,暗自怪她不懂规矩,便伸出手来,一边强调着主次顺序,一边轻轻将茶盏推了出去。
“呦,都是老奴失礼了,青爷没有吩咐,不知道二位哪位是长哪位是幼,二小姐也不必推辞,且饮一杯茶,润润喉咙吧!”
喜娘两条细细的眉毛随着脸上的笑容,弯成了两弯月牙,手上的茶盏在推让之间,用力朝慕云裳怀里倾斜了一下。
慕云裳见她兀自不停手,正要出声训斥,没想到哗的一下子,一盏温热的茶水,便浇了她一身。
“诶呦,老奴该死,这俩爪子越来越不中用了,错手打翻了茶盏,二小姐请恕罪啊!”
趁慕云裳用力抖着衣服上是水珠的瞬间,喜娘眼珠左右使了一个眼色,两个着红衣的侍女,连忙上来拿着手帕给慕云裳擦拭着衣服上的茶渍。
“你们都退下,谁也不沾我一下。紫菱,跟我去东面屋子,换一下衣服。”
慕云裳见喜娘眼神飘忽,眼珠乱转,不知道她这一番操作,是否打着什么主意。
大声喝退了凑上前来两人,便叫着也帮忙处理水渍的紫菱,朝左手边的开着的一间房间走去。
这间房的空间并不大,刚一踏进门槛,二人就被屋内的装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只见整个屋子的墙面,依然是浅米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