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鱼醒来已经接近午时。
梳洗后陪秋喆用了午膳,想起昨夜疯狂的缠绵,唐小鱼总觉得不真实。
可是身下酸疼和锁骨上暧昧的痕迹,都格外真实。
她美艳的面容娇艳欲滴,只想说一句牛必。
原主吃这么好的吗?呜呜。
真是舒坦。
跟自己的手指姑娘过了这么多年,理论知识一大堆,她唐小鱼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实战。
妙不可言啊。
当即让秋水居满院的下人都去领了赏钱。
还专门挑了一方库房里御赐的砚台给秋喆。
又觉不够,这毕竟算是自己第一个男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旋即让下人抬了四五匹上好的浮光锦,和一匹去年得的雪狐皮料到秋水居。
愣是还嫌不够,又塞了一大盒金叶子让秋喆赏人玩儿。
这可把秋水居的下人都乐坏了,这下子谁还能说殿下心里没有他们主子?
谁还敢怠慢他们主子?
“主子,殿下心中果然还是有您,昨夜特意穿着故时旧衣来见,今儿又赏了这么多东西。”
秋喆的贴身下人金宝喜滋滋的说道。
秋喆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金叶子,温和的笑着,想起曾经。
秋喆生在立秋那日,他是跟着医仙师父长大的,他没有名。
师傅只取了一个秋字唤他。
师父在秋喆十六那年早逝,他靠师傅留下的铺子卖药为生,日子拮据非常。
偏是祸不单行得罪了其他同行,被虐打近死。
还好偶遇了殿下救他回府,殿下那时刚刚及笄开府,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总是喜欢穿着男儿的衣服,到处跑。
她救了他,常常带他在身边,后来日渐感情深厚。
他还记得那时候公主问他,愿不愿意一辈子留在她身边,当她的侍君。
那年在府中虽未宴请四座,但设宴办了酒成了礼,就连皇上都宣他入宫赐了红封和珍宝。
他生生世世都是殿下的人。
她说,喆是极好的字,说他往日清苦,只希望他此后一生都顺遂吉祥。
自此秋喆有了名字。
成礼后的第一年秋,她为他移栽来了一棵硕果累累的柿子树,种在秋水居院里。
她说,愿他事事如意,年年如一。
黄澄澄的柿子挂满了枝丫,她命人用金丝缠着金叶挂满了整棵柿子树。
她说金灿灿的东西华贵吉利,愿他日日顺意,万事大吉。
又言金物贵重,如同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一样贵重。
说日后每年立秋,都要把院里这颗柿子树挂满金叶子为秋喆祈福祝贺。
她说她的秋喆就是要金灿灿的,华光照人,万事胜意。
他记得那时殿下红衣似火,骑着寻常男儿都不敢骑的墨色宝驹救下了自己。
皇城风水养人,殿下允了他一世荣华,念及他幼年困苦,说定不让他身陷囹囵。
那些年,她也真的是什么都会想着秋喆。
可是,也许是人心易变,又或许是谁又能始终亦如从前呢。
这两年,许是没了新鲜感,公主总是四处游玩,常常流连秦楼楚馆。来他院子的日子总是一只手都能数完。
那些相爱时的誓言统统都不再做数,秋水居院里那颗柿子树,也一两年都不曾再次挂上金灿灿的叶子。
下人也慢慢开始轻慢起来,许多次求见殿下也都不得见。
府里中馈大半还是在殿下手中,他常年打理琐碎,像个勤恳的老管家。
他以为,后半生也许都要孤零零的在这府里度过了,以为殿下再也不会想起他了,可是没想到殿下来了。
来看他了。
他记得这两年殿下的眉眼总是冷冰冰的,不再如年少时喜爱男子的衣装,开始穿着繁琐的礼服,也开始穿戴曾经讨厌的笨重头面。
公主不再喜欢骑着马儿驰骋,眼眸里满是他从没见过的狠戾怨毒。
他总是不知道殿下怎么了,很担心很自责,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的殿下变了。
他始终不相信,年少时红衣似火,自由奔腾的殿下会突然变成这样。
人怎么会突然变的那么陌生?他不明白。
可是就在昨日,他的殿下穿着旧时故衣,眉眼温柔缱绻,他恍惚了好久好久。
他始终奢望着殿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