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诚?你生母是前朝流云郡主,你已然尊贵到冠上母姓。”
“萧家,你的母族,实权富贵可谓皇城第一大家族。”
“你是流云郡主唯一的孩子,程国公府上上下下如珠如宝的待你。”
“你三个庶兄无用,程家暗中的势力,有一半都在你手中。”
“海邧,你的青梅竹马,海家也贵为名义上的第一世家,门生遍布天下。”
“你前倚萧家,背靠海家,手里更是抓着程家的势力。”
“财富,权势,名望。你都不缺不乏。”
“所以我很好奇,萧小姐,你所谓的投诚究竟是何意?”
“你又到底想要从我手中得到什么呢?”
“你似乎并不或缺金钱财富和权势。本宫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
小鱼把玩着手中的玉印,眼里漫起从容。
她好听的声音,一字一句在萧云儿耳边厮磨。
“殿下未免高看臣女了。”
萧云儿只是柔柔笑着,眼里闪着亮光,她将莹白而柔软的手,轻轻搭在小鱼肩上。
“萧家势大不假,可我亡母的面子远没有那么大。”
“不过是看在亡母的面子上,萧家上下对我疼爱几分,但势力实权从不在我手中。”
“我是程家唯一的嫡女,我手里确实也有程家的势力。可无论是程家的爵位还是富贵,哪一样最后能落到我手里?”
“海家何须我多言呢。殿下觉得,海邧那样冷血重利的人,对我又有几分是真呢?”
“殿下心中门清,何须试探。”
“云儿只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眼前的繁华势大,几分真几分假,殿下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萧云儿笑着说,不管说的话是什么样,她的眼睛都那样纯良。
用着一张最娇憨无辜的脸,说着最精明现实的话。
小鱼眼里带着一丝笑意,眉头挑了挑,略带玩味的拨弄着她的发梢。
她确实带着试探。
如若没有原着,眼前的萧云儿似乎并不那么讨厌。
甚至,很有趣。
“殿下手中的,才是天下最大的权柄。”
萧云儿笑意盈盈,直勾勾的看着小鱼,柔声说。
“胆子不小,你将皇上置于何处?”小鱼眼里带着探究与兴味,面色却还是冷淡。
“胆子小,怎么能跟殿下做朋友呢?”
“皇上的权柄至高无上,但皇上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殿下都能。”
“谁人不知,殿下说的,就是圣旨呢?”
“向谁投诚都是效忠。既是效忠,何不向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效忠呢?”
“慕强是人的天性,我的投诚并不奇怪。”
“我与殿下同为女子,比起相信男人,我更相信殿下。”
萧云儿附在小鱼肩膀处,轻声细语。
小鱼只是听着她的话,勾了勾唇角。
她眼里的冷静和从容,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冰凉。
可这份冰凉与冷漠,就像灭不掉萧云儿的心。
小鱼眼里慢慢恢复了虚伪的柔和,眼眉柔和似水却又高不可攀。
且不说萧云儿到底说的有几分真假,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小鱼都无法相信她。
“我对你,有一层难以打破的防备。”
“我欣赏你的野心和眼光。”
“但我暂不接受你的投诚,等哪一天,这份戒备破除,我们再谈。”
小鱼眼神从容而柔和,她只是轻轻将萧云儿的碎发拢到耳后。
指尖从她的耳垂慢慢划到脸颊,而后轻轻松开她 。
小鱼从前始终对萧云儿带上了原着里的刻板印象。
但抛开那些,透过眼前这个人的言行举止,小鱼能清楚的看见她的目的与野心。
对于此时此刻的小鱼来说,萧云儿远远没有那样让人忌惮。
原着的描写,只能算小鱼心中的芥蒂。
她此时此刻仔细端详着萧云儿,产生了兴趣和欣赏。
野心从来不是贬义词,她喜欢萧云儿藏匿在骨子中的野心勃勃。
柔软无辜的外表,就像是萧云儿的武器。
她滴水不漏的举止,和这份在强权面前的从容不迫,小鱼都十分欣赏。
只是萧云儿的手段和心思还太过稚嫩,小鱼真的与她步步紧逼视线相对,才觉得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