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屏风后走出的男人。
他只是恭敬的回答道:
“回主上,是一个颇为年轻的小公子,看上去不过才十八九岁的样子。”
“金沙楼楼主那边说,这公子身份不明,只晓得称呼为鱼公子。”
“这位公子说话,也是一口本地口音,但属下着人去查,却也是未曾见过,没能查到。”
侍卫说完,继续跪伏在男人脚底。
“呵,鱼公子?城中可不曾有哪个世家姓鱼。”
“城门守关那边的人呢?今日可有查到这人进城?”
那男人威严的声音在侍卫前方响起。
侍卫这才抬起头说:“未曾,今日入城的人虽多,但属下调查后,不曾发现有这样一个小公子登记。”
“金沙楼那女人叫什么?柳扶风?”
男人沉声问道。
侍卫点头,说:“是的主上,那小公子正是为柳姑娘开的酒。”
听了这话,男人略微沉吟了几秒。
“派人去暗中盯着那柳扶风,看看那位神秘的小公子,会不会去找她。”
“找到那人后,抓回来,带到我面前来。”
侍卫连声应下,便迅速告退了。
温暖的阁中,只剩下男人一人。
他穿上了一身松垮的墨色袍子,整个胸膛袒露着,线条结实流畅。
男人名唤崔云松,人如其名,坐立如松。
他乃是崔家现任家主。
自两年前,崔云松被派遣上任蜀地驻将后,便承袭了亡故父亲的爵位。
人人见了崔云松,都得道一句年少有为。
还没到而立之年,就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公爷。
他此刻一头湿发披散着,带着几分邪魅。
整个人壮硕而匀称,不显得魁梧,也不显得单薄。
崔云松换上衣物,静静回了自己房中。
他心中对这个小公子,来了几分兴趣。
要知道,两年前,崔云松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砸下千金,开了琼钰酿迎娶桃媚儿一事,已经人尽皆知。
这几乎是蜀地家喻户晓的事。
更是有说书人,常常说起这段佳话。
琼钰酿,这酒之所以无人再开启,不仅仅是因为价贵。
而是自崔云松开启后,所有人都不敢再次开启了。
没人敢去效仿崔云松的行为,生怕自己的模仿惹怒了他。
可今夜,却有人敢开这酒。
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公然在挑衅呢?
崔云松不知,却很是不满。
他向来讨厌有人学他。
在这里,敢这样做的人,崔云松实在是想不到有谁。
他只是笑的邪魅,心中愈发好奇。
“可别让我抓到你啊。”
……
【柳扶风宅院外】
小鱼三人在小桥下,苦等到了寅时,都还没有见到柳扶风的身影。
“殿下,她是不是耍咱呢?”
萧云儿托着腮,昏昏欲睡,不悦的嘟囔道。
“再等等吧。”
小鱼倒是耐得住性子,只是坐在桥下的石头上,安慰着萧云儿。
小鱼想起没穿越前,为了拉拢一个客户的投资,在她家门口天天蹲点儿。
那才叫等的难受。
现在这样,顶多算洒洒水啦。
而此时,柳扶风刚从金沙楼离开。
她穿着一身墨绿色襦裙,披着一件厚斗篷上了马车。
今夜她的名字,在整个金沙楼传疯了。
想必明日,城中也会到处是关于她的传闻。
许多贵客在今夜,都想一睹风采,但却被掌事妈妈拦下了。
柳扶风刚刚被掌事妈妈叫去见楼主了。
楼主似乎对这个开酒的小公子颇为感兴趣。
言谈间,几次试探柳扶风,询问这公子的身份。
柳扶风称作不知,但还是配合的向楼主讲述了小公子的样貌。
楼主见柳扶风不似撒谎的样子,便让她离去了。
“小姐,您今日回来的真晚。”
驾车的下人,是伺候柳扶风多年的张妈,胜似亲母。
柳扶风只是状若平常的说:“今日高兴,同姐妹们吃醉了酒,晚了些。”
她没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