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的大门一扇一扇的被打开,秋喆命令所有下人都往后退。
他带着两个姜得海带来的太医进了库房查看,姜得海则是跟在他身后。
胡澈送来的那个匣子是最后入库的,秋喆立马就找到了。
他小心的打开了匣子,匣子里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镯子。
几人立马拿出镯子检查。
费了好一番功夫,结果发现这镯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秋喆纳闷了,他一下子泄了气。
如果不是镯子的问题,那还能是什么呢?
线索似乎又断了。
“秋侧君,咱家怎么觉得这盒子里的布有点问题呢?”
姜得海翘着兰花指,将匣子中拿来垫镯子的红布捻了起来。
秋喆立马又打起精神,小心的接过红布开始跟太医们一起检查。
这红布颜色不是普通的红,秋喆觉得这上头有股血腥气,被很浓的香料味儿掩盖了。
他只记得,那天晚上殿下打开盒子时,自己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香味。
这十分可疑。
他剪下红布的一角,放进水中搅拌,发现红布正在掉色。
他皱起了眉头,赶紧跟几个太医讨论研究起来。
姜得海见红布果然有问题,赶紧跑出去让人打了消毒药水洗手,他恨不得赶紧给自己泡在消毒药水里洗洗。
“快!快给咱家浑身都喷上些消毒水。”
姜得海赶紧对在一旁的翠芝说道。
翠芝赶紧照做,仔细的给姜得海浑身洒了一遍。
她赶紧问:“公公,可是有线索了?”
“似乎是找到染源了,真是歹毒,不知道是谁送的。”
“送了个镯子,结果镯子是好的,那垫镯子的布似乎有问题。”
“还好咱家眼尖,哼!别让我知道这玩意儿是谁送的。”
“真是包藏祸心的王八犊子。”
姜得海骂骂咧咧,义愤填膺的说着。
翠芝一听这话,心想居然是有人要毒害她家殿下!简直是不可饶恕!
怒从心中起,翠芝立马戴上消毒面巾和手套,全副武装的进了库房。
秋喆他们这会儿也是刚好检查出来了。
染源就在这方红布上!
准确来说,这根本就不是红布,而是由感染时疫之人的鲜血染成的。
秋喆生平第一次这般愤怒。
“侧君,怎么样?检查出来了吗?”
翠芝见着他,赶紧发问。
“查出来了,染源就是胡澈送来的这个镯子的垫布。”
“他真是好大胆子。”
秋喆咬着牙,一改往日的温和。
翠芝气的不轻,张口就骂了起来。
姜得海也赶紧上前问,得知了此物是胡澈送的,他心中也怒了。
“咱家还当胡家是个好的!真是狼子野心歹毒无比!咱家这就去禀告皇上!”
姜得海气冲冲的就带着太医和罪证走了,只留下了怒气难消的秋喆。
“太气人了,他为何要害殿下,殿下不曾得罪过他啊。”
翠芝哇哇哭起来,心里难受极了。
“我倒是要亲自去问问。”
“翠芝,翠灵,你们二人消毒服药后速去更衣,万不可感染了去。”
“更衣过后,去将咱们未来主君,与河大人悉数请来。”
“不一起去算算账,我心中怒气难平!”
秋喆说罢,紧握着拳头,眼中燃起火来,整个人眼眶都开始发红。
“是!”
翠芝翠灵立马说道,含着泪极快的下去了。
金宝抹着眼泪,始终跟在秋喆身边,他想安慰自家主子两句,却发现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心中堵着一团火。
秋喆压着怒气,赶紧也去消毒更衣。
更衣罢,他大步流星的往殿下院中走去,
一张俊俏的脸始终冷着,不苟言笑的秋喆气势逼人。
他推开小鱼的卧房,径直冲向了小鱼房中的柜台边。
柜台上放着一把小鱼昔日最喜爱的横刀,这是当年小鱼十岁参加秋猎时,先帝所赐的宝刀。
此刀名为治世。
上可斩昏君,下可杀奸臣。
他恭敬的对着宝刀一拜,眼中迸现杀机。
“殿下侧君秋喆,取治世宝刀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