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功过罪魁非两人,遗臭流芳本一身。”
“你觉得我在乎世人怎么评价吗?我只在乎我的姐姐。”
“若她不能安然无恙,我不介意让整个世界为她陪葬!”
唐曌揪着胡澈的衣领死死不放,恶狠狠的说道,眼中闪烁着更加疯狂的凶光。
胡澈看着他这副模样,笑的更加开怀了。
“那我告诉你怎么救她,如何?”
胡澈笑里带着引诱和蛊惑,他宛如妖邪。
“说啊!磨磨唧唧干什么!”
唐曌听见这话赶紧吼道,胡澈多卖一刻关子,姐姐就多痛一分,
他等不起了,姐姐也等不起了。
胡澈环视了一圈大殿中的所有人,而后开口道:
“让他们都滚出去,我只说给你一个人。”
看着胡澈阴险的笑容,姜得海非常不放心,他总觉得事情蹊跷。
不知道为什么,他右眼皮跳个不停,心中下意识感到害怕。
可唐曌丝毫不惧,胡澈现在的状况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他挥退了众人,待到殿门严丝合缝的关上,这才赶紧追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
漫长,黑暗,看不见光亮。
小鱼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的意识陷入了混沌无边的黑暗中。
她感到强烈的窒息,喘不上气,她在无边的黑夜里跑啊跑,怎么都跑不出去。
春柯跪在小鱼的病床边,一遍遍为小鱼擦着冷汗,他面色也憔悴的不成样子。
秋喆带着冬绪与河珏进来,看到的就是昏迷中的小鱼。
“殿下现在如何了?”
秋喆赶紧发问道。
“昏迷很久了,冷汗不停,喝不进水也吃不进东西,药也喂不下去。”
“气息微弱,浑身发烫。”
春柯抹着眼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才能向秋喆回话。
冬绪心急如焚的跪在小鱼床边,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复杂的情绪。
他好害怕啊。
而河珏也焦躁起来,看着小鱼苍白如纸的模样,心中万分苦痛。
“天杀的胡澈!等他交出解药,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河珏强忍着怒火,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碎尸万段太便宜他了,该叫他生不如死才好。”
秋喆冷冷的说,接着急忙去给小鱼把脉。
几人焦灼的围着小鱼,屋内气压低到结冰似的沉闷。
【皇宫,白云宫殿】
年幼的白云被姜得海抱在怀中哄着,她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姜得海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父皇身边才对。
况且她已经听闻,姑姑似乎病了,还病的很厉害,
那这会儿姜得海为什么却有空来陪自己?
她有些担心小鱼,因为她很喜欢小鱼。
她心中仰慕姑姑,想要成为如姑姑那样的女子。
姑姑也待她很好,跟父皇一样好。
姑姑教给她很多,教给她很多她不曾听过的道理。
姑姑说女子照样能顶天立地。
可以读书识字,同男子一样读私塾,上学堂,甚至可以骑马可以带兵打仗,可以掌握着同男子一样的地位资源。
她看着站在权力顶峰的姑姑,心中总是升起无边的钦慕,甚至连贵为天子的父皇都要听从于姑姑。
她仰慕敬重爱戴,姑姑就像是无所不能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姑姑原来也会生病吗?
她听宫人打听来的消息说,姑姑病的很厉害,连太医院那些自命不凡的老头都束手无策。
她很担心,尤其是此时此刻姜得海也来了。
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姜公公,姑姑她怎么样啦?”
“好点了吗?白云什么时候能去看姑姑呀?”
小小的白云现在像个糯米团子一样可爱,她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姜得海抱着白云来回踱步,可见他心绪急躁不安。
他听了白云的话,连忙好声好气的哄道:
“公主别急,殿下她现在身体不适,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咱们过段时间就去看殿下昂,乖。”